常常碰到這類事情,文姨孃的心中都極其自責,總感覺這統統都是她的錯誤,若非她過分軟弱又無權無勢,怎會使雲兒被人欺負到這類境地?她無法,卻也無能為力。
文姨娘柳眉微皺,眸底儘是憂色,她墨藍色的胸懷前麵已經被浸濕了一片,儘是寧錦雲的淚跡。
“那是天然,您許我吃多少我就吃多少,毫未幾拿一塊。”寧錦雲仰起臉,孩子氣地點著頭,咧嘴一笑,暴露瞭如珍珠般明豔的皓齒。
文姨娘將手覆在寧錦雲的額頭上,不解道,:“這幾天你有乖乖地喝藥嗎,是不是風寒又減輕了?要不怎會好端端地想哭。”
很快,小廚房內就傳出一陣久違的歡聲笑語,文姨孃的腰間圍了塊灰色暗紋圍裙,正端著麵盆站在案板前忙活,而寧錦雲滿手沾著麪粉,在一旁不斷地給文氏拆台。她一會兒把白麪抹到文姨孃的脖子上,一會兒又拿麪粉去討青芸的嫌,青芸閃躲不及,被她抹了個小花臉。
“雲兒,這是如何了?阿蓮做錯了何事,為何要在此跪著。”文姨娘吃驚地轉頭問道,一雙柳眉挑的高高的。
文氏無法地垂下了頭,任由鬢邊的兩綹垂橫在了麵前,掩住了略微紅的眼眶,她已料定了寧錦雲是被李氏惹哭,不免感覺心疼。她柔聲道,:“雲兒莫哭,快些擦乾眼淚,一會兒姨娘給你做琅琊酥糖吃,好不好?”
見到青芸臉沾麪粉目瞪口呆的風趣模樣,寧錦雲和文氏都笑得直不起腰來,青芸則是苦笑不得,搞不懂蜜斯何時變得如此玩皮了。
看著剛出鍋熱氣騰騰的酥糖,寧錦雲看的是望眼欲穿,她眼巴巴地等在一旁,總想著要伸一筷子,嚐個新奇。
說罷,文姨娘用手颳了下寧錦雲的鼻子,而後便起家去了院內的小廚房,做她特長的甜食。
寧錦雲哽嚥著說不出話來,隻要小腦袋跟撥浪鼓似的,用力兒地搖了兩下。
看著她一臉光輝的笑容,文姨娘也跟著笑了,:“你呀,真是個孩子,說變臉就變臉,剛纔還在哭哭啼啼,現在就又冇心冇肺地笑了。”
文姨娘寵溺地看著她,歎了聲氣,應道,:“你這孩子,行,給你做酥糖,我何時有過說話不算的時候,不過你可得承諾姨娘,不能饞嘴吃太多,免得齁壞了嗓子。”
文姨娘柔嫩的手掌慈愛地撫著寧錦雲的絲,試圖給她些許安撫。
紅芍院有兩位廚藝不錯的廚娘,但固然如此,文姨娘也仍舊經常親身下廚,為寧錦雲分外做些好吃的。文姨娘本是江南女子,喜吃甜食也長於烹調甜食,她的廚藝可算得上是極好,隻不過卻入不了寧老太太的眼,寧老太太感覺這些不過是些拿不到檯麵上的小款式,在吃穿不愁的寧家是完整不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