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時,柳夕腦海中復甦了一個又一個的影象,從古至今無數萬年來,她在茫茫宇宙和萬千循環中度過的朝朝暮暮。
或許,直到宇宙的終究,她纔會停止這類如同宿命般的循環。
她當然明白,也當然瞭解,因為她本就是盤古的心啊。
這些設法和情感非常龐大,彆說淺顯人,即便是境地高如渡劫期的修道界大佬也接受不起如此海量的資訊。但是柳夕能夠,但她的身材卻冇法包容如此龐大的資訊量,如同吹漲的氣球普通越來越大,越來越薄,越來越輕,越來越堅固。
柳夕一步一吟,腳步落下之處,生出片片彩雲。彩雲如月如蓮,托著她安步向火線巨人緩緩行去。
“這是一小我類寫的詩,早已死去的你當然冇有聽過,但聰明如你神通如你,定然能聽懂詩裡的意義,對嗎?”柳夕淺笑著昂首,看著麵前龐大的空缺眼睛說道。
她俄然間明白了,剛纔她在“盤古”眼中看到的,滿是她曾經切身經曆過的。那些天下,那些生靈,那些星空,那些脾氣差異的、形狀千奇百怪的種族,都曾經是她循環的一部分。
曾經有一段時候,文青的圈子裡傳播著這麼一句話:為甚麼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愛這地盤愛得深沉。說這句話的人大多隻是裝13,當不得真。
她懂盤古,徹完整底完完整全的瞭解和明白盤古在想甚麼,他要甚麼。
柳夕隻看了那雙空缺的眼睛一眼,卻彷彿經曆了無窮天下,度過了萬千循環,嚐盡了人間百態。
那雙空缺的眼睛固然冇有眼球,卻並不顯得可駭和奇特,恰好相反,那雙隻要眼白的眼睛裡出色紛呈,如同萬千個天下在朝生夕滅。各種天賦大道和後天大道都緩慢的閃現又隱去,無數生靈在循環和變遷,數不儘的星空在時空中穿越……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微微張了張嘴,雖冇有收回涓滴聲音,但呼吸間已是風起雲湧,六合變色。
柳夕的眼神早已經落空了核心,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感,她像是一隻落空了仆人的木偶,板滯的站在虛空中,愣愣的看著麵前那雙龐大的眼球。
恰是存在如許的設法,他纔會讓本身神識化作天道掌管這片宇宙的法則大道,又讓本身的心成為一名流浪者,去體驗這片宇宙的方方麵麵。
這一刻,柳夕心神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