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綠竹應道,先把陸清容送到了前廳,方纔拜彆。
對這位冀大人她是印象頗深的,當初陸亦鐸身陷囹圄之時,他身為保舉之報酬了避嫌並未站出來發言,用“安樂侯直接繞過內閣向皇上稟報”的說辭委宛回絕了陸府的乞助。
“千真萬確。”陸呈傑又坐了歸去,“吏部的公文是明天一大早到的。實在前兩日就已經聽了些動靜,當時卻不敢四周亂講。”
陸呈傑坐下後,趕緊把陸亦鐸官複原職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陸清容聽得極其當真,忍不住扣問:“聽聞這幾年來漠北也時有戰事,為何不再派鎮北將軍出馬了呢?”
陸呈傑開初另有些懸著的心,現在見到麵前的兩人竟是這副模樣,固然內心難掩訝異,卻也的確結壯了很多。
“是大爺親身過來講的,奴婢方纔去門房迎了大爺過來,現在就等在前麵廳堂呢!”
陸清容聞言內心有些迷惑。
“我就說你一個小孩子能懂甚麼,本來是到漠北狐假虎威去了!”陸清容俄然說道。
蔣軒先是側過甚有些迷惑地看了看陸清容,方纔持續說道:“關外偏僻之處我也是見過的,現在想起漠北的漫天黃沙還如同就在麵前,那邊的確是會令人記念都城當中的安閒,卻又讓人按捺不住地非常神馳……”
見二人都不再提到江淩,陸清容也輕鬆了很多。
“一針見血!”蔣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本日冇去尹府聽褚先生講課?”陸清容轉移了話題。
“誰叫我的名諱了啊?”蔣軒語氣中帶著輕巧,較著比之前的表情要好上了很多。
陸清容此次但是有些坐不住了,正要開口禁止,蔣軒的話卻先說了出來:“不消了!”
“那你不早說!”陸清容冇想到是陸呈傑親身過來了,笑著嗔道:“快點幫我換衣!”
綠竹趕緊上前,幫著她換了件藕荷色水草紋交領褙子,鵝黃色綜裙,淩晨梳的髮髻還是整齊,隻是略整了整。
“是。”陸呈傑點了點頭,“廣漠的六合老是更令人神馳。”
陸清容對他此番作為倒是並不料外,畢竟冀銘身為一個兩朝元老,不管朝中如何風雲變幻,掌權之人由先帝變成輔政王再到當今皇上,這位冀大人涓滴不受影響,宦途隻進不退,穩步升到了內閣首輔這個位極人臣的位置。可見此人定是個深諳宦海之道的其中妙手,陸清容天然也不會把他當作懲惡揚善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