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文武百官列隊於城外,也在等著蔣軒的到來。
“你不帶著墨南和硯北走?”陸清容很有些不放心,“總要有人在身邊便利照顧吧!”
這話愣是把蔣軒說得無言以對。
本來她是籌算遠遠走在前麵的,但不知為何,夫人對峙讓她就這麼跟著,她也隻得如此。
但是對蔣軒來講,現在都城的安寧門,另有一場更加昌大的送行在等著他。
本來這陣容已經充足浩大,卻在天子俄然親臨,並親手將一把尚方劍賜賚蔣軒之時,在場的官員無不惶恐。
數百鎮北鐵騎,以及從各省集結兵馬當中的兩萬餘人,此時正在城門外等待。這隻是此次出征兵馬當中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則是在京郊及宣府籌辦會和。
寅正時分剛過,榆院這邊先有了動靜。
大齊朝的將士出征,亦是有明文規定的,家人送行,隻能送至府門口,不成持續跟從。
可見天子對交戰漠北的決計,以及誌在必得的態度。
本來他方纔回過閣房,怪不得比她們還要晚到靖春堂。
三月十五。
蔣軒冇再理睬,轉過身麵向陸清容,對著她叮囑起來。
蔣軻臉上掛著含蓄得體的淺笑,見蔣軒過來,馬上迎上前去,待吳夫人語畢,頓時用既戀慕又佩服的口氣說道:“大哥為國交戰,真正的懦夫莫過如此,願旗開得勝,班師而歸!”
靖遠侯府的淩晨,顯得格外繁忙。
比如邱瑾亭。
一整晚,蔣軒隻悄悄摟著她,二人就如許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而蔣軒此番顯現出的正視,公然就引得了一些人的不快。
世人送彆過後,蔣軒翻身上馬。褚先生和江淩一起坐上了緊隨厥後的馬車,再今後,是護送隨行的兩百名鎮北鐵騎,浩浩大蕩往城東的安寧門而去。
說完,蔣軒主動伸脫手,牽起她往榆院走去。
撞上她那略顯嬌嗔的目光,蔣軒輕咳了一聲,方纔持續:“淩晨硯北來書房回了些事,這才擔擱了時候。”
與應對蔣軻的短短一句比擬,對她說的話顯得如同長篇大論普通。
綠竹回聲而去。
蔣軒卻涓滴冇有顧忌,反而非常欣喜的模樣:“倒也冇甚麼首要的事。就是蔣軻昨兒個也喝醉了,說了些胡話……”
拜彆期近,二人言談之間未見傷感,反而格外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