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容聞言,臉上一熱,冇再接話。
過了好半天,蔣軒才從她那彷彿凝脂又飄著紅暈的臉上收回視野。
“忘了讓你早些叫我了。明日一早世子就要出發,一會兒大師都要去靖春堂坐一坐。今兒的頭髮不能太隨便。”陸清容先開了口。
“嗯。”綠竹應道:“奴婢倒是記取這事兒,隻是剛纔世子爺還特地叮囑過,不讓吵了您的覺。”
呂媽媽跟著點頭,這她倒是也發明瞭,但總感覺把掌家的權力交給陸清容,老是透著一股子傷害。看著吳夫人一臉的不覺得然,她也不便多說,卻又想起了另一事:“剛纔在靖春堂,世子爺和世子夫人看著有些不大對勁。傳聞明天他們返來得極晚,本日二人臉上又較著不如平時安閒……眼看著世子爺就要出征,大師相安無事,此番竟橫生了這麼個枝節,萬一讓她有了……”
看著床邊那盞小燈,蔣軒心中忽地一軟。
蔣軒的內心龐大而甜美,凝睇著躺在裡側的小小身影,好久未曾移開目光。
唯獨靖遠侯,冇有任何反應,隻在陸清容存候之時,微微點了點頭。
早在蔣軒謹慎翼翼將她的手從他腰間挪開的時候,陸清容就已經醒了。
先是站在銅鏡前,上高低下查抄了一番,方纔喊了綠竹出去。
但是坐在她下首的唐珊,一樣也在晃神。
不知是否因為春季的氣候使然,靖遠侯的氣色看著相稱不錯,但饒是如此,也冇人敢跟他提蔣軒要出征的事。
陸清容算是來得很晚,此時除了蔣軒,其他的人都已經到了。
此時的吳夫人,目光一向在陸清容和蔣軒身上打轉。
呂媽媽趕緊回道:“探聽好了,陸府的尹氏是個信佛之人,每逢十五都會去光隱寺燒香。奴婢感覺,我們如果想從尹氏那邊動手,去光隱寺見上一麵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們另有更要緊的事,那邊要出征了,我們可也不能閒著!”吳夫人嘲笑一聲,“前次說的事,你探聽得如何了?”
此時的陸清容,紅色寢衣潔淨整齊地穿在身上,一隻手臂悄悄搭在蔣軒腰間。她的呼吸極輕,要離得非常近才氣感遭到那份陡峭的震驚。
吳夫人越想越對勁。
蔣軻隨即應和,順著說了些“讓父親好生療養”的話。
陸清容卻冇再多想,直接就承諾了下來。
自打昨晚在賀府得了邱沐雲的包管,她禁不住各種心馳神馳,一副胸有成竹的姿勢,此時再見了蔣軒,更是節製不住地盯住不放,端倪之間儘含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