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也不算太誇大。

江雲佩似懂非懂：“你的意義是，這隻是個說辭罷了，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報仇？”

“恐怕事情遠冇有這麼簡樸。”陸清容輕歎一聲，“番蒙人雖屬蠻夷，卻一樣需求師出馳名，另有甚麼比一雪前恥更能煽動軍心，讓人充滿鬥誌的？”

“靖遠侯世子出征前，可有跟你提起過此次番蒙人的意向？”江雲佩想了想，又彌補道：“比如他們有多少兵馬，領兵的又是何人？”

陸清容曉得，她口中的大奶奶恰是她們的大嫂範氏，而這三爺則是說的煦哥兒了。

聽到此處，陸清容俄然想起了她初來大齊朝那年，身材還隻是個週歲孩童，當時與母親和姐姐們一同隨父親去河南，離京路過德勝門之時，見到了薑元昭班師回京的盛況。她的確記得步隊當中曾經有過囚車，至於厥後的處決之事，因為她離京多年，倒是並不曉得。此時阿誰蓬頭垢麵卻凶惡非常的身影俄然從腦海中湧出，影象中那狠厲的眼神，讓她忍不住身上一激靈。

“如何了？”陸芊玉皺眉問道。

眼看這個荷葉說話不很利索，陸清容直接叮嚀：“大奶奶派了誰返來，讓她出去回話！”

現在看來，如若江淩之言確有其事，番蒙人是為了報仇而來，那這個“撤退”就不曉得尚存幾分實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