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曉得,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糾結了。
邱瑾亭卻冷哼一聲:“世子爺?你也不是第一天進侯府了,你倒是說說,不管是我,或是二爺,有誰能活著子爺麵前說上話嗎?”
“但願那人頭是真的吧!”陸清容由衷感慨。
夜晚,靖遠侯府的楓院。
等她再次昂首之時,眼神頓時變得很不一樣。
“怪不得戲文裡的那些逃亡之徒,寧肯浪跡天涯,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也不肯意去下獄。墮入那暗無天日之地,就連玉輪都見不著了!”邱瑾亭感慨道。
“誰說不是呢!”蔣軒頗顯無法,“並且五軍都督府派出去那麼多人,最後反而讓刑部那邊搶了先,還是刑部尚書親身上場,這實在過分偶合了。”
屋裡燒著炭火,本該是暖洋洋的纔對,賀清宛卻感覺比內裡還要酷寒。
邱瑾亭如平常普通,對著窗外發楞,說甚麼都不肯讓人關上窗子。
啟事很簡樸,薩托找到了。
香巧頓時啞口無言。
“二奶奶,您真不籌算幫手,把表蜜斯從大理寺救出來嗎?”香巧摸索著問道。
“啊?”陸清容眼睛瞪得老邁。
殊不知,賀清宛何止是得了經驗,關在大理寺的這些天,說是脫了層皮也不為過!
此時的賀清宛,回到承平侯府,換衣沐浴過後,就那麼呆呆地在床邊坐著。
香巧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內心暗想,此次表蜜斯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薩托找到了?”陸清容聞言,有些衝動地拽著蔣軒的袖子問道。
“何故見得?”
蔣軒卻冇有幾分憂色,攬著她在外間的紫檀木圓桌中間坐下,方纔說道:“找是找到了,卻不是活的。”
少了幾分浮泛和茫然,卻多了幾分驚駭和不安。
陸清容沉默了一瞬,才皺著眉問道:“那皇上信賴了嗎?”
陸清容聽罷,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冇有。”蔣軒點頭,“不過既然已經籌算將薩托伏法的事鼓吹開,便不好再急著審宋家的人了,現在隻是命令要在各省通緝宋世祥,而他的家人,已經儘數放回了承平侯府。”
“就讓他們聽天由命吧!”邱瑾亭的聲音略顯空靈,“上天必定的事情,偶然候也不是我們凡人能掌控的。當初誰又能想到,他們倆能湊成一家子呢!”
“之前派去嘉峪關阻截薩托的人馬,仍舊未被召回。並且徐旺固然‘戴罪建功’,卻仍然被連降六級,從刑部尚書,一口氣貶成了刑部郎中,可見皇上的肝火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