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塵側了側頭,看向嘉蘭。在陽光下,嘉蘭表麵溫和的側臉褪去了慘白,閃現出淡淡的瑩白光芒,很美。
此時,阿六塵與嘉蘭靠的很近。阿六塵正一臉的玩味的看著嘉蘭,他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到羞怯、氣憤、或是羞憤的神采。
她固然不是甚麼善人,但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有她的底線和原則。固然阿六塵是他的仇敵,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在阿六塵救她這件事上,她的確是承了對方的情麵。
獲得嘉蘭的答覆以後,阿六塵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嘉蘭麵前吃起了烤魚。阿六塵把這魚烤的外酥裡脆的,看上去很好吃的模樣――從阿六塵之前純熟的烤魚伎倆中,嘉蘭便能夠看出來,對方之前應當常常做這類的事。看不出來,阿六塵的田野儲存才氣還挺強的。
見嘉蘭冇有辯駁他、放棄了與他交換,阿六塵走到嘉蘭麵前,反而有點不依不饒的架式。嘉蘭正在迷惑黎秋河要做甚麼,這候阿六塵俄然在她麵前半跪了下來:“你要做甚麼?”對方的俄然靠近,讓嘉蘭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阿六塵向嘉蘭充分揭示了,何為刹時變臉――上一刻的他還沉著個臉,現在卻又笑得一臉光輝。阿六塵的身子向前微傾,然後用食指挑起嘉蘭的下巴,他的另一隻手撐在嘉蘭耳旁的樹乾上,將嘉蘭困在他的臂彎之間。阿六塵的嘴切近嘉蘭的耳根,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
救兵很快就攻陷來這座城,但當救兵查問城中的俘虜和百姓時,卻無一人曉得嘉蘭的下落。俘虜們表示,他們隻瞥見一名白髮男人帶走了嘉蘭,至於白髮男人去了那邊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阿六塵不客氣的話語,嘉蘭不著陳跡的皺了皺眉。就算她說的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懷疑,他也不消如許陰陽怪氣的說話吧,真不知她那裡獲咎他了。
如果忽視掉當時南火王朝的救兵頓時就趕到的究竟,在不曉得本相的嘉蘭麵前,阿六塵的這番說辭還是很有壓服力的。
另一邊。
不過看在對方明天救了她的份上,她也就不跟他計算了。是以,嘉蘭挑選了沉默。
“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如果持續下去,可就是你口中的下作之人了,這個罪名我可不肯意背。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甚麼。”阿六塵說著,收回了他撐在樹乾上的手。他的另一隻手從嘉蘭的下巴處移開,在將嘉蘭額前的亂髮撥到一邊以後,也就收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