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嘉蘭烏黑的眼中破去了暗中,第一次不是深不成測的暗,似有有某種亮光在閃動,“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嘉蘭,下一步你有甚麼籌算?西金太半夜姝被俘虜這件事,我已經曉得了……流光那邊,如何辦?”黎秋河問。
“那麼,你想如何做呢?”嘉蘭的唇角微微上揚,眼神模糊透出一抹倨傲。
“你隻需求,信賴我。”
“也隻能按我父皇所想的那樣了:下一步,攻打西金王朝。”她的這個父皇南狩,當真是好戰略啊。骨肉親情在他眼中到底算甚麼?不管是她,還是流光和少烏,在他眼裡都不過的可操縱的棋子吧。嘉蘭嗤笑一聲。
“一將功成萬骨枯,成王敗寇,冇想到本宮也會有明天。”陰暗潮濕的地牢當中,手腳皆被鐵鏈桎梏所縛的收回鋒利刺耳的狂笑聲,這笑聲如同魔音讓聞者心中生懼,也令這地牢顯得更加陰沉,“中土是輸了,好笑到最後的,一定會是南火。”
一向以來,是她錯了。可就算她明白她現在在做的事的錯的,她也已經停不下了――六朝之間的這場戰役,不會因為她一小我而結束。戰役如何能夠說開端就開端,說停就停的呢?她現在所能做的,隻是適應汗青變遷的潮流,不讓南火王朝在動亂中毀滅,而是在混亂中變得更強大。
即便錯了,她也隻能一起走到黑――她已經冇法轉頭了。所幸,這段不能轉頭的路有他陪她一起走。
“不管如何,你始終有我。”黎秋河看著嘉蘭,悄悄說道。
“你是如何想的?”黎秋河問。
在這雨幕之下,六合無界,萬物昏黃,善與惡的邊界也變得恍惚不清。
“劍在弦上,焉能不發麼……”嘉蘭反覆了一遍黎秋河的這句話,似墮入了思考。冇有讓黎秋河等太長時候,嘉蘭很快就再次開口了,“你問我,下一步有何籌算?”
繞是嘉蘭的心性,在聽到黎秋河對她如許在乎的話後,也忍不住感到動容。“如果是因為我救你那件事,你纔對我如此戴德,那麼大可不必。”嘉蘭決定最後確認一下。
“聽天由命。”嘉蘭感受喉嚨彷彿被甚麼堵住了,說出這四個字幾近耗儘了她滿身的力量。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豪情上的事。”一向以來,嘉蘭都在為南火而馳驅支出,她在此之前從未有過男女之情,而現在又是天下動亂……她現在,不曉得該如何迴應黎秋河纔好,“奉告我,我現在到底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