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她是南火王朝將來的帝王,權勢滔天,在南火可謂是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實際上,她也不過是這盤以六朝為棋盤的局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泊夕柳正籌算再數落玄珠幾句,卻俄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是誰?”這個時候天氣漸晚,另有誰會來這類處所?當泊夕柳看清來人時,瞳孔俄然狠惡收縮滿臉的不成置信,“如何會是你?”
“劍在弦上,焉能不發麼……”嘉蘭反覆了一遍黎秋河的這句話,似墮入了思考。冇有讓黎秋河等太長時候,嘉蘭很快就再次開口了,“你問我,下一步有何籌算?”
“我分得清甚麼是感激,甚麼是愛情。這二者,我從不會混合。”的確,若不是嘉蘭,他現在還被困在敖岸宮的枯元殿內,這件事上他的確很感激嘉蘭,但也僅此罷了,他不會因為如許就等閒愛上一小我。黎秋河半跪在嘉蘭麵前,兩人的目光平視,“你為甚麼還是這麼衝突,不肯意信賴我對你的豪情呢?”
“你隻需求,信賴我。”
“以是,你決定參戰?”略微沉吟了一下,嘉蘭聽懂了黎秋河話中之意,“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和我談這件事吧。”
現在嘉蘭並冇有粉飾她內心的情感顛簸,即便不消讀心術,黎秋河也能看出嘉蘭內心的混亂,因為現在嘉蘭的神采已不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一向以來,是她錯了。可就算她明白她現在在做的事的錯的,她也已經停不下了――六朝之間的這場戰役,不會因為她一小我而結束。戰役如何能夠說開端就開端,說停就停的呢?她現在所能做的,隻是適應汗青變遷的潮流,不讓南火王朝在動亂中毀滅,而是在混亂中變得更強大。
“現在的局勢,不消我說你也曉得有多麼嚴峻。雕題王朝是不成能獨善其身的,參戰是必定。”黎秋河臉上的笑容斂去,神采有幾分凝重,“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不被期間變遷的龐大潮流扯碎,就必須深切此中。”
嘉蘭向來都不信賴愛情,愛情這類東西太縹緲了,並且變得太快。她隻是,情願信賴麵前的這個男人。既然對方內心都本身,而她又放不下對方,為甚麼不在一起呢?她不肯意相互折磨、或是藕斷絲連,既然愛了就應當珍惜。
“你是如何想的?”黎秋河問。
“我情願信賴你。”隔了數秒以後,嘉蘭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