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河,你感覺泊夕柳是一個如何的人?”好久以後,嘉蘭問道。
嘉蘭的嘴角微微上揚:“你感覺阿誰變態公主不幸?在我看來,她折磨人的時候比誰都高興,被她折磨的人才叫不幸。”
“本來如此。”嘉蘭有些瞭然,“說吧。”
“你不喜好彆人窺測你的內心,這讓你感到本身心底的奧妙無處遁形。”黎秋河持續說下去,“而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想要……殺了我。”
嘉蘭死寂的雙眼中冇有情感的起伏,隻要寒鐵普通的冰冷堅固,冇有甚麼能擺盪她必勝的信心。
“給你一個動靜:夕柳公主成心謀反,她已經開端調集人馬了,但願這個動靜能幫到你。”
泊君,是中土王朝的帝王的名字。
黎秋河喘了幾口氣後,很快就調劑好了狀況:“我想和你做一筆買賣。”
這時,黎秋河身側的古琴,收回了一聲低鳴“嗡――”。
黎秋河的話語纔剛落,嘉蘭就已經脫手了。
石門以內,黎秋河將無相琴放回了桌案上,遲遲未動。
嘉蘭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枯元殿。
嘉蘭將籃子裡的食品一一拿出:披髮著淡淡香氣的細糯桂花糕,浸在汁裡的滑嫩糖醋魚,一碟青菜和一碗米飯。這就是黎秋河明天的晚餐。
石門封閉。
“但願會有這麼一天。”黎秋河笑了笑,如釋重負。
保持著這個姿式,黎秋河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食指向上一抬,案前的無相琴收回了一聲低鳴“嗡――”。
身為鮫人,黎秋河的反應速率也很快,他抬起手擋下了嘉蘭的進犯。
“明天見。”
與此同時,嘉蘭的另一隻手也動了,這隻手則是握成拳攻向黎秋河的肋骨。黎秋河的身材往中間一閃,躲過了這一擊。
太陽東昇,太陰西沉。每一天的日月循環,都在他的眼瞼背後,投下了大海的虛影;每一天的日月循環,都有一顆從九天之上墜落的流星跌入他的眼底,化作永久的星鬥;每一天的日月循環,都是他在案前的閒坐,一遍遍《九海》旋律的反響。
黎秋河抬起手,手懸在半空中,與琴隔著十二寸擺佈的間隔。
琴絃震驚,漸漸歸於安靜。見到這奇妙的一幕,嘉蘭不由得挑了下眉,琴絃無人撥動卻收回了聲響,真是奇特:“心音,靈魂的淨度……在你這裡我倒是曉得了很多風趣的事。這把琴馳名字嗎?”
無辜的布衣。比如,她曾命令活埋的三百名雙木城布衣。嘉蘭的手握成拳,旋即鬆開:“我隻恨我對本身還不敷狠,明顯挑選了走上這條殛斃之路,卻做不到真正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