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九海的傳說是真的,那麼萬裡高空中真的存在天之海的話,他是否能通過雨水,將本身的思念之情通報到九天之上的天之海?天之海與八海疆並稱為九海,它們都是由無數的水滴會聚而成的大海,而大海,是統統鮫人的故裡。
“是不是在想哪家的女人啊?”夏芒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出來,大哥幫你出出主張。這找媳婦啊,不要光看臉還要看內涵,要找那種賢惠持家的;可彆找那種凶神惡煞的、跟母老虎似的,比如你嫂子那種……”
盤庚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燒雞,思路不經意間飄散到了彆處:也不曉得嘉蘭現在如何樣了,進宮已經五天了,她也差未幾該來找他了吧。
黎秋河眨了一下眼睛,他感到眼睛裡有些乾澀,彷彿將近流出眼淚,因而揉了揉眼睛。當他攤開手掌的時候,手內心有一枚瑩白的圓潤珍珠。
枯元殿外保衛森嚴,殿內暗沉封閉。石門停滯了黎秋河與旁人的交換,腳腕上的鎖鏈束縛了他的身軀,孤窗範圍了他的視野,但這些都冇法消磨掉他對外界的神馳。巴望去到內裡的天下,巴望著自在。
杜康能解悶,萱草能忘憂。被譽為“酒神”的杜康所釀的杜康酒,一壺可消萬古愁。
嘉蘭坐在黎秋河的身邊,一隻手杵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黎秋河。
可惜他是個獸人,這個外族的身份必定了他在中土王朝冇法高升,想到這裡夏芒不由有些可惜。暗歎了幾聲,夏芒很快就將多餘的情感拋開了。
“九海。”黎秋河的嘴唇動了動。
可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已經晚了。在黎秋河開口的時候,嘉蘭的手指已經放在了琴絃上,並用力一撥――琴絃並冇有如設想中那樣被撥動,而是紋絲不動。
一曲結束,嘉蘭還沉浸在剛纔的聲音當中,半響,纔回過神來:“很好聽,這首曲子叫甚麼?”
“曉得你好這一口,我特地帶來了一壺杜康酒。”練習場中的高台上,兩人在簷下避著雨,麵劈麵地坐在石桌旁。夏芒揚了揚手中的酒壺,隨口吟道,“何故解憂?唯有杜康。”
黎秋河的十指在古琴上撥動著,他的心聲早已融入了琴音當中,如大海普通深厚的安靜力量伴跟著他對將來的等候之情,在指尖綻放。
“……不堪幸運。”黎秋河聞聲他如許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