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拄著長矛的兵士走到隊首那挎著腰刀的隊正身邊,陪著笑容問道:“張隊正,這些天我們的巡查任務但是比之前繁多了一倍不止,防備如此森嚴,是否要有甚麼事產生?”
那三人中的年青公子恰是當日欲殺李世民和李秀寧兄妹不成,反被陳禕重傷後狼狽遁走的天魔宮弟子花弄影。他對張隊正的喝問恍若未聞,轉頭對身邊的兩個火伴輕笑道:“兩位師兄,我們誰來脫手清算這些螻蟻呢?”
那張隊正瞥了他一眼道:“劉初五,吃糧從戎,聽話辦事,這些該是你費的心嗎?”
中間一個兵士怪笑道:“劉初五,你真正怕的是本身若丟了腦袋,家裡那花不溜丟的婆娘便宜了彆人吧!”
張隊正早已拔刀在手,在身邊叢立如林的長矛保護下,向著那三人厲聲喝問:“你們是甚麼人?竟敢夜闖城防重地!”
聽著那些兵士收回一聲聲淒厲非常的慘叫,花弄影臉上的文雅笑容冇有涓滴消減,反是鼓掌讚歎道:“刁豎師兄不愧為天魔宮所屬九族之一蟲族的佼佼者,你培養的這些鐵甲神蟻不懼兵器水火,休說是這些螻蟻凡人,在小弟看來便是平常練氣修士趕上,一時三刻之間也會被啃成一堆白骨。”
東城門上的一隊兵士已經完成了本日的巡查任務,代替的下一隊兵士卻還冇有到來,他們便靠著城牆垛口歇息了一陣。
被稱為雄奎的披甲大漢冇有開口,隻是悶哼一聲算作答覆,然後走到城牆邊直挺挺地向城內跳了下去。隨後便聽到一陣驚呼與慘叫,不到半晌又歸於安好,然後那兩扇沉重非常的城門向兩邊敞開。雄奎龍行虎步地從城門洞裡走出,舉起右掌平空虛斬兩下,兩道鋒利非常的半月形烏黑氣勁從他的掌緣飛出,如斷朽木般堵截了繫著吊橋的兩根手臂粗鐵鏈,使那吊橋內裡的一端轟然落在護城河的對岸。
那黑袍中年男人聞言,陰沉的臉上略略現出一絲得色。
楊玄感嘲笑道:“你既然不肯呼應本官,定是與背叛來護兒一黨!擺佈,誰與我取了這逆賊的人頭?”
那些吞噬了整隊兵士血肉的鐵甲神蟻潮流般退了下來,然後又百川歸海般從那刁豎的腳底鑽入他的廣大黑袍。
吳可痛罵道:“一派胡言!來將軍為陛下股肱之臣,如何會行此大逆之事?清楚是你看陛下大肆東征,海內兵力空虛而欲藉機發難,本官豈能與你同流合汙?”
跟著吊橋的落下,城外無邊的黑暗中忽地亮起密密麻麻如同天上星鬥普通的火把,喊殺之聲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