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土宗?”和尚略微愣了一下,雙掌合十道,“貧僧曇宗。”
陳禕固然如標槍般站得筆挺,但滿身的骨骼已在咯咯作響。他雙目怒睜,凸起開聲暴喝道:“開!”
“停止!”方纔那和尚與陳禕比武的一合都產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白無瑕終究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在遙相對峙,她又急又氣,忙跳到兩人之間,伸開雙臂攔住那和尚,急吼吼地嚷道,“爹爹你在做甚麼?這位是救了女兒的仇人!”
和尚被白無瑕問得啞口無言,隻得抓著頭皮嗬嗬而笑,心中卻道:“一個臭小子,半夜半夜的和我女兒待在一起,又剛好被老子看到,哪還管甚麼仇人仇敵,老子天然是先經驗了再說。”
感到到對方固然瞋目橫眉,卻並未隱含殺意,陳禕便任由他抓著本身。聽到對方的詰責,他翻著眼皮一臉無辜。相處的這幾日裡,他自問雖與白無瑕有了些友情,卻從未往男女之情上想,這“招惹”二字從何提及。
“好小子,有些本領!”那和尚落地後嘲笑一聲,雙掌一錯便要追殺疇昔,卻忽地心中生出一抹驚慌之感,定睛望時,正看到陳禕扣在掌心的一柄淡青色飛刀。
“當然是如許!”曇宗倉猝道,同時還投給陳禕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他不要胡說話,然後從速岔開話題,“方纔你說白老哥他們要見陳公子?”
與陳禕相見以後,曇宗對白無瑕道:“女兒快去見見你養父母。你失落的這些天,他們老兩口倒是擔足了心,白嫂子更是整天以淚洗麵,眼睛都快哭壞了。”
曇宗忽地暴怒,劈胸一把揪住陳禕的衣服低吼道:“看來你已完成了這個任務,那麼很快便要正式拜入淨土宗門下。你既然是要做禿驢的人了,便休要來招惹老子的女兒!”
曇宗倉猝放手後退幾步,乾笑道:“冇甚麼,為父不過是和陳公子說了些閒話。”
現在的少林寺尚未以武立名,倒是禪宗祖庭的名頭更廣為人知。不過陳禕卻知少林武學自達摩傳至當代,其武道秘聞該已到了厚積薄發之時,麵前的這位武道宗師便是明證。
陳禕現在以不便推拒,便跟在白無瑕的前麵進了院子。
他已來不及考慮這和尚的身份,刹時籠上一層淡淡金光的雙手上翻,一上手便是壓箱底的“截道九勢”,一雙手在頃刻之間演變出拳、掌、指、爪等無窮竄改,一次次試圖截斷那雙鐵掌的落勢。
隻可惜對方的氣力過分刁悍,陳禕測度這和尚的修為隻怕已靠近乃至達到天賦美滿,再進一步,便是真正以武入道,築就武道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