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神采頓時一變,也不見有任何行動,身下王座上的一顆頭骨口中噴出一團慘白火焰落在血午身上,快速伸展開來將他滿身籠住。
那紅雲一起向西飛翔,火線忽地呈現一座參天聳峙的峻嶺崇山。
等他飛到數百丈的高空時,那血元卻又閃身到了他的上方,一拳將他砸得向下跌落。
血午隻張大了嘴卻冇有收回一絲聲音,小腹中拳處深深凸起下去,在後背則顯出一塊較著的凸起,整小我如一顆九天落下的隕石斜向著空中飛墜。
血午再次噴出一口稠濁著內臟碎片的鮮血,腫脹如豬頭的臉上暴露一絲極其丟臉的笑容,艱钜地說了一句:“多謝。”
穿過洞地以後,上麵倒是另一片六合。在一片閃現出血紅之色的廣袤平原上,聳峙著一座高達百丈、占地十數裡的龐大宮殿。
青年重新闔上雙目,口中道:“既然血元已經重罰過血午,本座便網開一麵,隻賜他三日陰火煉魂之苦。你們將他帶下去,在本座這遮天血雲旗煉成之前,決不成再踏出這聖地半步。哪一個再招來費事影響了本座大事,本座便親手將他毀掉!”
半晌以後,被踐踏得不成人形的血午重重地砸在地上。
此火卻不凡火,而是專門傷人靈魂的冷磷煉魄冥火,血午的衣物髮膚不見涓滴灼燒陳跡,人卻已經痛不欲生地當場翻滾。
鑲嵌在白骨王座上的一百零八顆骷髏的五官中都噴出一道手指粗細的慘紅色火蛇。火蛇攢聚在一處,灼燒著一麵高有一丈二尺、懸浮在青年初頂的暗紅色大旗。那大旗在火焰中卻並不燃燒,方形的旗麵獵獵而舞,披收回陣陣濃烈的血腥之氣。
青年緩緩伸開雙目,望著上麵仍然膜拜未起的兩人道:“血午,你不但私離聖地打獵凡人,更違本座禁令在人前閃現血刹真身,該當何罪?”
血元落在他的身邊,先變回人類形狀,然後淡淡隧道:“你最好保持著這副模樣不要複原,等下見到仆人時,他看到我已經懲罰過你,或許會對你從輕發落。”
兩旁分立的十一名男人也如同木雕泥塑般寂靜,一時候整座大殿裡隻能聽到那麵大旗拂擺之時收回的撲剌剌之聲。
此時血午被陳禕斬斷的雙臂已經重新長了出來,隻是顯得有些稚嫩和脆弱。
“固然你們十三血刹是本座締造的最完美作品,今後本座的一件大事也要依靠你們的力量,但這並不即是你們具有與本座還價還價的資格。你們必要記著,本身隻是本座締造出來的一件東西,絕對的從命纔是你們應有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