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鐵融金?安蜜斯好一身渾厚無匹的至陽內力!”常威神采變得非常丟臉,沉聲問道,“卻不知安蜜斯是哪位高人的門下?”
宮平擺手道:“安老爺不識本官,也談不上失不失禮。本官此次前來,隻為調查一件案子。日前有本城百姓杜山遺孀常氏前來報案,說杜氏兄弟遇害之事大有可疑之處。
一旁的陳禕仰仗一雙銳目與氣機感到看得清楚,這老兒的一刀大有花樣,他揮刀之時,以內力震驚刀身收回龐大聲響,不但能夠攝民氣魄,收先聲奪人之效,並且刀刃砍中仇敵後,刀上的震驚之力還能夠使傷口扯破擴大,殺傷力以倍數增加。對方號為“風雷刀”,想必便是來源這一手刀法。
“你這位老爺子倒也風趣,竟教我爹爹對你這柄刀說話。”安琪兒一邊笑語盈盈,一邊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素手,抓住露在柱身外的刀柄悄悄一拔,渾不吃力地將深深釘入木柱的短刀拔了出來。她將短刀舉起看了兩眼,撇嘴哂道,“這刀不過是平常精鋼鍛造,鍛造的伎倆還非常低劣,又有甚麼了不起的!”
安琪兒手中那柄精鋼短刀敏捷變得通紅柔嫩,隨即竟化作一滴滴金紅色的鐵水落下,在鋪著方磚的空中上受冷後又變成一坨坨丟臉的玄色硬塊。
半晌之間,安琪兒的手中的短刀已溶解殆儘,而她的那隻纖纖素手仍然光亮白淨,不見涓滴炙烤燙傷的陳跡。
不過常威畢竟退出江湖日久,安慕華固然顧忌卻也不至於無原則地讓步。他沉默半晌後,神采不卑不亢,語氣不軟不硬隧道:“本來是常兄,安某失敬。安某來洛陽時候不長,未曾有幸見地常兄‘風雷八式’的神威。隻不知常兄此次重出江湖,但是要拿我安家重樹你‘風雷刀’的赫赫威名?”
說到此處,她握刀的素手忽地散溢位騰騰熱氣,廳內的世人雖都離她有一段間隔,卻仍感受一股熾熱非常的氣味劈麵而來,不由自主的齊齊變色後退。
但一旁的陳禕卻曉得安琪兒這一手毫不是甚麼武功秘技,而是她西方火神血脈所具有的天賦神通。
安慕華神采微變:“本來是方纔接任洛陽總捕頭的宮大人,安某失禮了。”
那錦袍大漢淡然笑道:“本官宮平,方纔上任不過數日,難怪安老爺不識。”
常威虛劈了這一刀以後似仍覺震懾力不敷,反手又將短刀擲出。那柄短刀挾著一串震耳的爆鳴飛向大廳的一根柱子,奪得釘了出來直冇至柄。刀身的震驚之力導入柱身,震得那柱子瑟瑟抖晃,房頂撲簌簌落下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