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娘笑道,“甚麼貴重不貴重的,正如好馬配好鞍,這都雅的琉璃珠,就要配弟妹你如許的人,才凸顯得出它的光彩。何況,我已經請禹跡寺的僧報酬這琉璃珠開過光了,既保多子多福,又保闔家安然。”
另一側上首坐著的自是陸家次子陸涭,比陸遊大了七歲,論樣貌與陸遊更加類似,隻不過稍顯年長些。身邊坐著的女子是老婆李如玉,人如其名,貌美如玉,隻不過渾身穿金戴銀,略顯俗氣。李如玉雙手摟著一名十歲擺佈的女童在前,看來應當是他二人的女兒了。
李如玉道,“弟妹,這個你必須收下,不然二嫂我此後要寢食難安的。”邊說邊強行拉過唐琬的手,將玉鐲套上。
王姨見陸遊唐琬都是不善言辭之人,本身倒顯得有點話多了,便道,“既然都好了,我們這就走吧。”
因而王姨在前側引領,二位新人跟從在後。進了正堂,隻見正中坐著陸老爺和陸夫人,二老看著兒子兒媳走了出去,滿臉歡樂。
門口這位大煞風景之人,恰是陸府的管家婆子王姨,也是陸夫人當年的陪嫁丫環,瞧她一身打扮,與其他下人比起來好上幾倍,天然可見在陸家的身份職位不普通。王姨年愈五十,但走起路來甚是利索,全無龍鐘之態,轉眼的工夫就已經走到陸遊麵前,開口便問道,“三少爺,三少奶奶,都籌辦好了嗎?”
話音剛落,唐琬便已穿戴整齊,呈現在大師麵前,見了王姨,身子微微一傾,叫了聲好。
唐琬意欲取下玉鐲,卻不知玉鐲戴上輕易,取下難,這會兒如何也拿不下來。李如玉便說道,“弟妹,你就不要再對峙了,這玉鐲也是講緣分、認主子的,我看它本日就是認你這個主了。”
王姨持續說道,“趁著這個檔口,我跟您說說接下來的事,待會兒到了堂中,少爺您隻需遵循我的話做就好了。實在也就是喝個茶罷了,很快的。”
唐琬實在不是能說會道之人,這會兒隻客氣地回道,“王姨談笑了。”
陸老爺陸夫人相視一笑,伸手接過杯子,淺飲一口,樂嗬嗬地說道,“好,起來吧。”
陸遊唐琬起家後又跟著王姨來到陸淞何玉孃的麵前,丫環端上茶,二人立品拱手奉上,口中說道,“年老邁嫂,請喝茶。”陸淞何玉娘亦是淺飲一口,便回以還禮。
陸遊道,“好,有勞王姨了。”
唐琬忙擺手說道,“二嫂,不必了,不必了。”
陸遊迷惑地問道,“王姨?娘催得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