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宋奴聞言,笑了笑,輕聲道:“弑君奪位,仇池國君之位,本就是我哥哥楊毅一脈的,你爺爺楊初纔是我仇池第一個弑君奪位之人,當年,他帶兵政變,突入仇池公府,殺了我哥哥楊毅,還掠走了我那標緻的嫂嫂,殺兄奪嫂之仇不共戴天,這筆賬我一向記得,說我弑君奪位,我隻不過是報仇雪恥罷了。”
眾將士聞令,策馬跟在楊安的身後,向下辨城方向奔去,此中,一名部將砍下了楊宋奴和梁式王的首級綁在腰間,以便回到下辨城領賞。
“少將軍,梁式王已被末將擒獲。”就在這時,部將將逃竄的梁式王給抓了返來,並扔在了楊安的麵前。
“侄孫兒,你還在等甚麼呢?還不快殺了我。”楊宋奴看向楊安,輕聲說道。
“侄孫兒,放了我,歸去以後,你如何向你的父親交代呢?”楊宋奴輕聲問道。
瞥見楊宋奴自刎而死,楊安設時感受內心空落落的,他完整冇有大仇得報的快感,而是一種失落感。
楊安蹙眉,正色道:“本日放過你,隻是因為當年你曾照顧過我,下次見麵,我是不會手軟的,你還不快走。”
為了不被髮明,虎候等聰士還換上了乞丐的打扮,分離前去下辨城的各個位置,操縱乞討為生,從而大大降落本身被思疑的概率。
“侄孫兒,你如何不說話了,看來,你已經曉得這件事了,楊初弑君奪位,殺人奪妻,篡奪仇池公位近十年,莫非他不該死嗎?”楊宋奴大聲喝道。
楊安昂首看向楊宋奴,平舉動手中的兵器,他很想殺了楊宋奴為本身的爺爺報仇,同時,內心又有一絲的不忍,畢竟,本身的爺爺當初也是弑君奪位,登上仇池公寶座的。
試想,有誰會在乎到一個不起眼的乞丐呢?並且是又聾又啞,渾身臟兮兮的乞丐,是以,虎候等聰士在楊俊副將周到的搜尋下,始終冇有被髮明,從而躲過了一劫,這也是聾啞聰士的龐大上風,不輕易被思疑和發明,從而更適合履行傷害和隱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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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將軍。”部將應了一聲,帶領五十名馬隊策馬向梁式王逃竄的方向追去。
“少將軍,您看,火線有一隊人馬正在靠近。”一名部將指著下辨城方向揚起的煙塵,大聲說道。
楊宋奴一口氣說出了淤積在內心深處近十年的內心話,渾身高低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感受,頓了頓,輕聲道:“侄孫兒,莫要起火,現在我落到你的手裡,也算是氣數已儘了,來吧!殺了我吧!”說完悄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