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在手,天下我有。我單手舉著快意,棍尖對著飛奔而來的女屍,直接一個橫掃,那女屍也不害怕,像前衝的勢頭仍然不減。
我幾近將胃裡僅剩的東西都吐了一乾二淨,才擦了擦嘴,將常日裡練功的長棍拿了出來,握在手上。
孫二胖倒是有些情麵味,見我徹夜未歸,天剛矇矇亮就帶著人來祖墳地裡找我,此時的我因為力竭正昏睡在墳頭上。
長棍掃過女屍的腹部,留下一長串的火花,這女屍身上竟然已經硬化到如此境地。隻是我這一棍用了儘力,愣是將女屍的勢頭給擋在了不遠處。
我內心卻泛著嘀咕,這就處理了?頓時有種卯足了勁卻打在棉花上的感受。完整毫無成績感可言啊!
這棍子,長度大抵齊我的眉毛。據徒弟說是用的菩提木製成的。通體泛著烏玄色的光,雖是木質卻不知用了何技能,卻堅固如鐵。我給塔起了個名字叫快意。鑒戒於西紀行裡孫悟空的快意金箍棒。雖說我這快意棍比不得用心金箍棒那樣的奇異。但是對我來講倒是無上的寶貝。
佛掌大呼著,一躍而起朝著鬼嬰的頭部抓去,鬼嬰發覺到了傷害,也不戀戰,回身就要往墳包裡躲,隻是碰到陣法後,猛地又被彈了歸去。
而另一邊的鬼嬰彷彿是受了傷,嘴裡收回嗚哭泣咽的怪叫聲,彷彿是求救。我見女屍有些焦急的想要去救鬼嬰,趕緊攔住了她的來路。
當透明的結界將墳包覆擋住時,墳地裡指甲抓著棺材板的聲音垂垂弱了下去,漸漸的歸於安靜。
女屍似是聞到了活人氣味,仰天長嘯,便尋著味道朝我奔了過來。而我早前安插的陣法竟如形同虛設般,女屍的身上環繞著濃烈的煞氣,女屍走過以後,地上的糯米以及紅線全數變成了玄色。
隻是她那裡曉得我這快意棍,乃是采取的菩提木。連佛祖都是在菩提樹下頓悟的,更何況是對女屍。
我發揮大挪移身法今後退了幾米,定睛看著被炸開後的墳包,內裡有個麵色慘白的女人,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身上穿戴紅色的壽衣,一雙泛著綠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渾身高低披髮著冰冷的氣味。
然後雙手合十,閉目念著六字真言。暗夜裡,跟著一個個從我嘴中飄出的“卍”字,女屍的掙紮也越來越小。直到化為一具真正的死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本來緊裹在屍身上的法衣主動鬆了下來。
跟著一身劃破天涯的鋒利叫聲,鬼嬰也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從半空中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