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小卒正這麼說著，卻在那一霎那感受陸青鳳神采一變。他隻見陸青鳳大吼一聲“誰！”便追上殿梁，消逝在一片黑暗中了。

“丞相大人……明日我們就返國了，您不歇息會兒？”小卒端上一杯清茶，問道。

“走，去我府上喝兩杯。”見衛青較著暢懷很多，趙明河拍他一把，道。“我另有很多事要交代給你呢。”

“你見到陛下啦？”聽林解語這麼說，小竹才道。

“你是在說我麼？”趙明河笑。

小卒就見自家丞相端坐在書案前望著桌上騰躍的燭火發楞。他狹長的端倪深鎖，氛圍凝重，也不曉得在憂愁些甚麼。

“那又如何？林輝夜當年僅憑一人之力，就攻陷了險要的錫城。我軍雖刁悍，但若要動起腦袋，卻一定動得過她。”陸青鳳道。“更何況，要說武力……她手上另有趙明河……”

“隻要小羽不喜好的……朝陽都不讓你去……”

“那也就是說……”

“因為……因為……”

“除非……朝陽跟你一起。”

陽，就是朝陽。

“離石殿下不過也是嚐個新奇，等他體味過房事的滋味後，我們陛下再奉上其他美人……離石殿下就一定不收了……到時候，等林解語被蕭瑟了，我們便殺了她。如此以來……輝夜帝豈不就是空夢一場？”

“如何？”

熹微的晨光中，那人笑的淡淡的，卻甚是都雅。

“是啊，比柳將軍還不利。”他部下的侍郎趕緊彌補道。

“為甚麼？”林解語問。如果不消和親……小竹歡暢都來不及……如何也不該是這神采……

固然做過無數次有關於陽的夢，但夢境都是那樣烈火熊熊絕望而堵塞。

“陛下？”

然……這一回，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