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見林輝夜被帶翻的桌角撞到額頭,額角砸出一大片血跡,趙明河快步跑到林輝夜身邊,將桌子抬起。她就見林輝夜的額角鮮血直流,流了半邊臉,將眼睛都染得血紅。“陛下……你疼不疼?”趙明河試圖將林輝夜抱起,卻不料被她一把將手翻開。
“徹夜,你們看到了甚麼?”
“臣冇有……臣冇有。”
“輝夜。”
她說。
“陛下……臣……”
趙明河不記得厥後林輝夜說了甚麼,她隻記得那夜大雨瓢潑,本身的腦海一片空缺,隻留林輝夜和順的聲音。
“陛下,恕臣抖膽一問,不知陛下此行可都要帶些甚麼人去?”言官唐瑞安上前一步道。
“臣等……臣等徹夜都在太醫館憩息,甚麼也冇看到。”聽林輝夜這麼問,景太醫趕緊跟著答覆。林輝夜即位以來,他伴隨在林輝夜身邊最久,曉得林輝夜想要的答案。
是啊……有了明河和暗衛,確切就不消再帶本身了……
“陛下,可困了?”
“對。”趙明河答。“她說我能夠吻任何人……也就是說,她曉得我吻過呂箬瀾。若她曉得我跟呂箬瀾的乾係,就會曉得振威將軍是被我設想的,也曉得毒是我下的。但是……她卻不說破,隻是藉著我的手將他肅除了。”
“明河,或許她甚麼也不曉得,隻是你本身曲解了她的意義呢?”見趙明河麵色慘白,小七趕快上去拍拍她的肩,又道。“就算陛下她都曉得,卻還是對你冇有任何竄改,不是麼?”
“三品以上的文官武官,全隨朕去。”林輝夜答。
“陛……”
“那便好,若冇甚麼事,就退朝罷。”
太醫趕到的時候,被混亂的現場嚇了一跳,他們挨個上前給林輝夜整治一番,確保林輝夜隻是額頭撞傷才放心下來。顛末幾番相處下來,他們深知林輝夜不喜彆人觸碰這點,隻是將包紮傷口的器具放在桌邊後,便溫馨的守在原地了。
都城的雨連著下了一個多月都未停止,林輝夜望著這陰霾的氣候,決定把泰山祈福一事提進步行,好驅驅連日的倒黴。隔日上朝的時候,她在朝堂上提了此事,統統官員都可貴的定見同一。就連匡殷這個事頭兒也冇如何反對。
“朕冇事了,你們下去吧。”林輝夜坐在床邊兒,輕聲道。
趙明河見林輝夜冇反應,便又叫她一聲。
“這朕自有安排。”不等匡殷毛遂自薦,林輝夜便打斷了他的話。眾臣隻聽林輝夜道。“匡愛卿乃我朝曆代元老,泰山祈福一事關乎國度社稷,不成不去,朝中之事便交由左相措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