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這番話安撫了似的，天子陛下終究不再說甚麼，隻是這麼直直的坐在寢殿的床上，一坐一宿。

“暗部的人跟朕說修澤是一刀斃命的。若不是他碰到了非常強大的敵手，如何能夠連掙紮都不會就這麼被殺了？”

“是。”瘋病並不是說治就能治好的，這大師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天子陛下說要治，又有誰能說個不字？傳事暗衛隻是應道，退了下去。

奕妃見天子表情不錯，便道。

“你是不是歡暢了？”林皓兮任她摸著本身的頭髮，道。

又是一個昏黃的夢醒，林皓兮聽到本身的房門被人推開，藐小的雪花從開著的門中飄進屋子裡，帶著一絲涼意。

“你覺得朕的修澤是甚麼樣的人？他的文武僅次皓兮，是個連暗衛都很難告終的人。而輝夜已經好久冇跟太尉學過武功了，太尉也跟朕說她本就不是習武的可塑之才，朕念她是公主，並不強求她習武。”

林皓兮的病一天比一天嚴峻，到了最後幾近連床都下不了。天子去看了他幾次，見他這個模樣心中疼痛難忍，乾脆不再去見他。殺龍的步隊一次次的出行，卻總以全軍淹冇告終。

“是我。”一個聲音悄悄道。

“冇有……”林輝夜哭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點來的話……”

林輝夜走的時候，林皓兮已經墮入一片昏睡中。

冇推測林皓兮會來這麼一句，林輝夜坐在那邊，不說話。林皓兮也不說話，隻是悄悄抬頭看林輝夜，一看就忘了時候。

每次殺龍的步隊出城的時候，林輝夜總會站在城牆上看，當時候的她還小，隻被烈風吹得一襲裙襬輕揚。

第二日，天子陛下獲得動靜。

當多量的暗衛率先趕到現場的時候，第一眼瞥見的便是趴在林修澤身上抽泣的林輝夜和靠在門背後神智恍忽的林涵鈺。這位兩位不幸的公主彷彿遭到了甚麼龐大的驚嚇似的，一個隻會哭，而另一個連哭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