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狹小的船艙內裡,溫度驀地降落,無形的寒意就像一隻手,沿著我們的脊背往上爬,一向爬到後頸窩。
“你有冇有感覺……呃……他們像……”
我們難不成上了一艘殺人狂的賊船?!
我太佩服本身的設想力了,竟然能把本身嚇得盜汗飆。
實在我並不驚駭死人,但是方纔那道閃電恰好映入四個死人的麵龐,詭異畫麵來得過分俄然,以是纔會把我嚇一大跳。
我的話還冇有說完,顏蘇立馬介麵道:“死人!”
顏蘇跟我想的,是一樣的!
這個黑袍船伕看上去那麼古怪,說不準就是殺人越貨的暴徒,將過渡的人們騙上他的賊船,然後在船上殺人劫財,最後將這些屍身丟入滾滾長江。
一想到這裡,我的頭皮就有些炸了,雞皮疙瘩止不住地往外冒。
她扭頭看了一眼船麵上的船伕,澀聲說道:“他們不會都是被阿誰船伕所殺吧?”
“夕照村?!”船伕轉頭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答覆:“去甚麼夕照村?!這船是去陰曹地府的!”
不說話,不挪動,乃至都聽不見他們的呼吸聲,這他孃的不是死人是甚麼?
“嗯!不說話也就算了,竟然這麼長時候連屁股都不挪一下,你不感覺很不平常嗎?”顏蘇點點頭。
船伕涓滴冇有理睬顏蘇,口氣仍然冷的要死,底子不像是個活人在說話:“鬼域擺渡船一日隻要一班,唯有死人能坐!你們既然挑選上船,也就是挑選做一個死人!”
顏蘇蹲在那四個死人前麵,伸手嘩地撕扯下一抹衣袖,在我麵前晃了晃:“你看!他們的衣服都是紙糊的!”
莫非是睡著了?
我心中一驚,固然有所心機籌辦,但究竟證明他們是死人的時候,還是有些駭人。
恰在此時,一道閃電劃破天涯,刹時照亮了船艙。
“你先待在船艙裡,我去問問船伕!”我起家走出船艙,對著船麵上的船伕喊了一嗓子:“大叔,這船是去夕照村嗎?”
但是在廣漠的江麵上,誰又能聞聲他們的求救聲呢?
莫非這也是一艘送葬船?
嘿嘿嘿!
大抵是認識到“海盜”這個詞語不得當,顏蘇努了努小嘴,換詞道:“哦!不!你是個江盜!江洋悍賊!”
“你纔是死人呢!”顏蘇聞聲我和船伕的對話,按耐不住從船艙裡衝了出來,指著船伕的鼻子罵道:“甚麼陰曹地府!甚麼鬼域擺渡人!我看你弄不好就是殺人越貨的海盜!”
長長的竹篙直貫水底,船伕身上的黑袍刹時收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