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河口村撈沙隊,從長江裡撈出一個裝滿骷髏頭的青銅大鼎,大鼎內裡就有如許的鬼眼圖案。當時爺爺請了古文物專家方小花前來研討,方小花說這鬼眼圖騰是巫國特有的標識。
我和顏蘇嚥了口唾沫,回到房間,悄悄掩上房門,此時現在彷彿一點點聲響都能刺激我們的神經。
白老闆冇有騙我們,這條街上的家家戶戶徹夜都冇有開燈。
“如何會是你?你鬼鬼祟祟站在門外做甚麼?”我迷惑道。
我屏住呼吸,謹慎肝就像鹿子一樣的狂跳不已,我謹慎翼翼地在顏蘇身邊平躺下來。
“死人上路就是送靈,但是又跟淺顯的送靈不一樣。淺顯的送靈大多選在白日停止,那到冇有甚麼可駭的。而這夜晚送靈送的是那些怨氣極重的死人,怨氣重了,就輕易變成厲鬼,誰要去招惹了,誰就會被厲鬼纏上!咦,不說了不說了,說的人家好怕怕!你倆早點睡吧!記著了,待會兒如果聞聲鈴鐺聲響,必然要吹滅蠟燭,不要有亮光!牢記啊!”白老闆交代結束,回身倉促走掉了。
顏蘇蜷腿坐在床邊看著我:“你乾嗎呢小七?”
“小七,你如何俄然問些神叨叨的題目?”顏蘇問。
“呸!呸!呸!”我也感覺倒黴,毫不躊躇吐了三口唾沫星子。但是我又犯傻了,我本是平躺著的,以是吐出的唾沫星子在天然落體以後又回落到我的臉上。
固然我冇法描述那種感受,朦昏黃朧的,又帶著一絲羞怯。
我轉過甚來:“你笑啥呢……唔……”
“白老闆,甚麼是死人上路?真的有這麼可駭嗎?”我獵奇地問。
她脫掉外套,紅豔豔的小肚兜刺激著我的眼球,那烏黑的雙肩彷彿能反射出亮光。
“喲!”顏蘇瞟了我一眼,咬著櫻桃般的嘴唇道:“平時各式找藉口靠近我,現在又要裝矜持了!”
我來到窗台邊,探頭往外張望,隻見白老闆搭著梯子,正往堆棧門口的旗號上掛著東西。我一看那東西,頓時就愣住了,白老闆掛在旗號上的竟然是一串紅色的冥幣。風一吹,那串冥幣就隨風飄飛,收回嘩嘩聲響,給人一種莫名的詭異感。
“哦,冇甚麼!”既然顏蘇本身都不曉得巫國,那我也冇需求一向問下去。
我囁嚅道:“隻要一張床,還是你睡吧!”
“甚麼叫做鬼鬼祟祟!哎喲喲!你個娃子動手可真夠重的!差點冇把我的眼睛打瞎咯!”白老闆用力揉了揉眼睛,遞給我兩根蠟燭:“我是上來給你們送蠟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