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枯燥的嘴唇,對著樹林裡喊了一聲:“多謝豪傑脫手相救!”
風吹過樹林,傳來低低的沙沙聲響。
我轉頭一看,隻見樹林內裡呈現了兩團亮光,就像體型龐大的螢火蟲,緩緩飄浮在半空中。但那當然不是螢火蟲,而是兩盞引魂燈,在這烏黑的夜裡披收回鬼怪般的氣味。
這是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男人,他穿戴一身黑衣,頭髮有些長,後腦紮了一個馬尾,臉龐表麵清楚,一副刻毒的模樣。他的嘴角另有一圈淡淡的青茬,平增了一份滄桑和成熟。
不得不承認,他射箭的姿式確切有些帥,並且是那種刻毒的帥!
然後我指著顏蘇道:“她是我姐,顏蘇!”
令人驚奇的是,這一次,利箭並不是來自正火線灌木叢,而是來自正火線。
說到這裡,溢澤俄然就不作聲了。
女伶人張了張嘴巴,一句話都未能說出來,直挺挺地撲倒在男伶人的屍身上。
利箭挾帶著一縷勁風,貼著斜坡激射而去。
女伶人驀地一驚,發覺到身後勁風聲響,但還將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道寒光已經冇入了她的後腦,一支利箭透腦而出。
這個斜坡還是有些陡,但是我們已經冇有退路了。
我的目光被他手中的那把弓箭吸引了,那把弓箭黑沉沉的,外型古樸,很有汗青的厚重感。我能設想出,曾經必定有很多人葬身在這把弓箭之下。這必然是一件殺人無數的神兵,即便隔著兩三米的間隔,我也能感遭到弓箭上傳來的陰寒氣味。
我的心中暗自讚歎,都快把溢澤當作偶像了。
阿誰吹鼓手都還冇回過神來,就見斜坡上麵飛來一點寒星,然後就被箭矢貫穿了腦袋,身子一耷拉,屍身順著斜坡骨碌碌滾了下來,卡在一條岩石縫裡,留下兩條手臂掛在內裡。
我說:“我爺爺當初跟我提起過,凡是後頸窩有紅蓮刺青的混蛋,就是九流派的人,我們家與九流派有不共戴天之仇!”
溢澤眯起眼睛,一股無形霸氣囊括而去。
溢澤的箭技的確叼炸天了!!
“走!”溢澤低聲減輕語氣。
溢澤在緩慢地滑行中,朝著斜坡之上射出一箭。
一箭雙鵰!
吹鼓門的追兵方纔衝到斜坡邊上,一個吹鼓手僅僅暴露半顆腦袋。
顏蘇也跟著跳了下來,一起驚呼連連。
我咬咬牙,搶先衝了下去。
我心中打了個突:“如何了?”
我驚奇的是弓箭手的射箭技術,真是百步穿楊,百發百中,兩個武功還算不錯的伶人,竟然眨眼間就橫屍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