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打了個突,這半夜半夜的,山林間如何會有人唱戲呢?之前有人吹鼓手,現在又有人唱戲,徹夜夕照村必定了不承平呀!
不是哀痛,而是氣憤,肝火燒紅了眼睛。
耳朵裡遭到的刺激不小,全部耳膜都在震驚,彷彿有無數的蜜蜂在飛舞,一向嗡嗡作響。
前麵阿誰鬼臉女伶人咯咯嬌笑道:“兩個大男人竟然抓不住兩個小娃娃,到底是小娃娃太聰明呢?還是你們大男人太笨呢?若不是我倆守在這裡,隻怕天亮你們都還抓不住這兩條……小魚吧!嘻嘻!”
他們究竟想要做甚麼?
新仇宿恨湧上心頭,我再也冇法禁止內心的肝火,俄然狂吼一聲,朝著此中一個吹鼓手衝了上去。
看見麵前這兩個伶人,我天然遐想到九流派,心中不由得突突亂跳。
此時已是半夜,樹林裡飄零起了濛濛水霧,氛圍中濕漉漉的,帶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兒,很多植物的枝葉上都有晶瑩的露水兒在轉動。
那傢夥悶哼一聲,鼻血狂噴,捂臉倒了下去。
為甚麼九流派同時有兩派人馬呈現在了夕照村?
“顏蘇,快走!”我牽起顏蘇的手,正籌辦往回跑,誰曉得方纔回身,就瞥見兩盞引魂燈飄浮在身後,火光倒映出兩張慘白的人臉,那一身紅色孝服更是讓我們心底一寒,這是如何回事?為甚麼吹鼓手也呈現了?
右邊阿誰吹鼓手有些不平氣了,冷哼道:“此次但是我們吹鼓門打頭陣,你們高台門也就隻會攬如許的重活!依我看,你們還是回家唱戲去吧,你儂我儂,好不歡愉!”
我甩了甩昏脹的腦袋,持續深呼吸三次,這才把翻湧的氣血緩緩壓了下去。
兩人年紀都不大,穿戴戲服,臉上畫著濃墨重彩,如同鬼臉般嚇人。
吹鼓手倉猝舉起嗩呐擋在胸前,但是他較著藐視了我,再加上他的反應遲緩了一點,我飛起一腳,竟然踢飛了他的嗩呐,同時騰空回身,右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弧,啪地抽打在那傢夥的臉上。
我騰身而起,飛身揮拳撲向吹鼓手麵門。
我隻覺勁風劈麵,那聲波穿透我的耳朵,令我心神大亂,一口氣泄漏出來,整小我呼地向後飛了出去,在地上持續翻滾了幾個跟頭,半跪在地上,冇有倒下。
並且他們的妝容本身也畫得非常可駭,男的妝容青麵獠牙,活脫脫一隻惡鬼。而女的妝容也好不到那裡去,左半邊是慘紅色,而右半邊則是鮮紅色,兩種色采構成激烈的視覺牴觸,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