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洛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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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邢林卻將話題拋到她身上,“二姐姐說著讓弟弟私心,可二姐姐呢?不也一樣?”
洛雁。
普寧寺供應木牌有限,必須用五十遍經文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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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旁人,她必定會抵當。
又不能張揚。
他從小便跟著三少爺一起長大,最是清楚三少爺是個如何的人。
隻能由著那人卸光她的衣裙、金飾,最後將她吃抹潔淨。
她能刻誰的名字呢?
夜半夜,月光被烏雲吞噬,垂掛在同心樹上的木牌被冷風吹得砰砰作響。
說罷,洛邢林指了指洛瑩瑩手裡攥著的那同心牌。
洛瑩瑩想起另有半壇,被本身丟在那青石子路上。
翻開被子,發明不著寸縷的本身,洛瑩瑩第一反應便是躲起來。
她猛地從洛邢林懷裡彈出來,麵色赤紅,“三弟弟,我剛醉了。”
“我如何幫你?難不成你還想從大哥那邊把人搶返來?死了這條心吧。”
洛瑩瑩醉了酒,再加上哭了好久,扶著樹乾站起來的時候腿腳猛地一軟,差點向後一跌。
洛邢林麵不改色,微微一笑,“二姐姐真是胡塗了,莫不是把我當年老了?”
畢竟是堂兄弟,血緣連著根。
洛瑩瑩手裡也攥著跟洛邢林一樣的木牌,這是普寧寺的同心牌,隻要將兩人的名字刻在上麵,再用紅繩綁至樹上,便能求得佛祖庇佑二人恩愛悠長。
洛邢林欣然應允,“成啊。”
哭聲幽幽從同心樹下傳來。
雪花異化著細雨毫無征象地落下,從青石子路上、到門階上,飄零入屋,與木椅摩挲,最後竟在塌上生出一朵紅梅。
......
這普寧寺的寮房漫衍的本就零散,加上玉梅已經找了一圈,都冇見人。
洛瑩瑩吸了一口冷氣,俄然感覺重新到腳都徹骨心涼。
說罷,她剛要走,卻被洛邢林扯停止臂,“二姐姐怎的就活力了?我同二姐姐一貫無話不談,並無半分坦白二姐姐之意,我尚覺得,二姐姐會幫我。”
她會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冇成想洛邢林會反過來問她,“我的心上人是誰,二姐姐莫非不知嗎?”
洛邢林當著她的麵,抬頭在同心樹上尋了個位置,將本技藝裡的木牌掛了上去。
未經床笫之事的人果然就跟個木頭一樣。
錢氏這會兒跟熱鍋上的螞蟻冇甚麼兩樣。
為甚麼她甚麼都不做,府裡一個二個的男人都要圍著她轉?
見到蜷在地上的嬌美人,他略帶驚奇地喊了一聲“二姐姐?”
她同三弟弟返來,見洛嶼澤屋裡還亮著燈。
她如果將本身的名字刻在上麵,中間卻不是三皇子的名字,如果被故意之人拿去做文章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