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元問了句:“走哪兒了?”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隻怕現在也不知啟事。
不過這書院也不止招收洛家子,也有旁的商賈家的孩子。
洛雁攜石榴去正屋存候的路上,聞聲幾個婆子咂舌。
“想我,還放我鴿子?”
嘴上這麼說,但當走到分岔道時,他幾近不帶半點躊躇地走上那條荒涼的小道。
洛雁餘驚不決。
“八女人在上月的中秋宴上,相中了人家譚三公子,正纏著大爺,吵著嚷著要嫁譚家呢!”
洛嶼澤放下茶杯,淡淡道:“她不會跟我說實話。”
洛家老太太定下一條端方,隻如果洛家的後輩,不管嫡庶、不管男女,都是要讀書長見地。
搬城時,洛老太太特地捎上學府先生與其家眷,補葺新府邸時,也不忘先修書院,乃至比在舊都的書院更加氣度。
車廂裡傳來悶雷聲,“先回府吧。”
“大爺也急得很呢,彆瞧大爺常日裡寵著魏姨娘,不睬會夫人,但在這議婚事上,可還是夫人說的算呢!”
見她在鬼門關走一遭,他爹便更心疼得緊,自此這洛八女人竟成了他爹心尖上的寵兒,賽過統統孩子。
翌日。
酉時,洛嶼澤的馬車剛停下,就有一婆子上前,“你們是來接一個做針線的女人嗎?她走了。”
剛推開院門,便瞧見一身穿淡綠色小襖的女子正用手肘抵在石桌上,用手背拖著半張臉,似在深思甚麼。
半路,付元摸乾脆地替洛雁討情:“少爺,或許姨娘隻是累了。”
洛嶼澤將繡框放在桌上,端起一旁的茶杯,儘量心平氣和道:“我是男人,不會這些也普通。”
他尚存沉著。
雖為一父同胞,八mm為父親寵妾魏氏所生,魏氏膝下本來另有一男,在洛府排名老六。
但願他隻是純真地戲耍她玩,千萬不要把事情鬨大。
洛雁容不下她如此欺負昭兒,便扮鬼嚇她。
洛雁搖點頭,“奴婢也不曉得,不過八蜜斯本日倒冇難堪奴婢,隻是丟給奴婢一個香囊,讓奴婢遵循她的要求繡。”
又因八蜜斯與昭兒普通年事,兩人一前一後退學,便被安排坐了同桌。
偶爾心虛的時候,她這嘴巴也甜得緊。
算了。
原就想給她點經驗,冇想到被五蜜斯看出端倪,把她告到了洛大夫人那邊。
直至他走近,女子也冇半點反應。
洛雁給了門口賣貓兒的婆子幾個銅板,讓她幫手捎句話。
“奴婢也不清楚,爺要想曉得啟事的話,無妨直接去問八蜜斯。”
自此以後,昭兒便不肯意再拎著書筐上學,特地讓她娘許氏為他縫了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