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妲己以童男,割炙腎命,以作羹湯,絕萬姓之嗣脈,殘暴慘毒,極今古之冤,此為罪之十也。
話說紂王正在宮中與妲己尋歡作樂,俄然聞聲宮外喊殺聲一片,紂王大驚,傳喚宮中守將問:“是那裡的喊殺聲,把朕嚇了一身的盜汗。不久,宮將說;“陛下,朝歌城中百姓兵將翻開了城門,獻出了城池,現在天下諸侯的兵馬已至內城午門。”
六合之生財稀有,陛下收斂天下財務為己用,民生日促,偷薄成風,皆陛下貪剝有以倡之,此為罪七也。
且說朝歌城中兵士百姓見薑子牙的佈告,群情道:“傳聞周營君主仁德揚於四海,薑子牙助其領兵討伐紂王,為天下人造福。我們日夜蒙受昏君的欺侮,仇恨仍然深切骨髓,不如我們將城池獻出,離開苦海,也好為子孫做點功德。”滿城鬨然,真是民變難治。合城軍民人等俱要如此。直等至半夜時分,一聲喊起,朝歌城四門大開,父老軍民人等齊出,大喊道:“吾等俱係軍民百姓,願獻朝歌,迎迓真主!”喊聲動地。
紂王倉猝穿衣出了寢殿,調集文武大臣議事。紂霸道;“不想,城中百姓兵馬竟如此妄負君恩,開了城門,獻了城池,這可如何是好?”魯仁傑等文武百官道:“現在外城已破,隻要背水一戰,決出勝負,不然,束手就擒,無用也。”紂霸道:“卿之所言甚何朕意。”命禦林軍點齊兵馬備戰。
臣雖能言語告之,陛下決不肯悔過遷善,肆行苛虐,累軍民於萬死,暴白骨於彼蒼,獨不思臣民生斯世者,竟遭陛下無辜之殛斃耶!今臣尚特奉天之明命,襄周王發恭行天之罰,陛下毋得以臣逆君而少之也。”
薑子牙正在軍中寢帳靜坐陳思,俄然聞聲內裡非常喧鬨,傳令扣問,不久擺佈回報導:“朝歌城中百姓兵將翻開城門,獻出城池,請元帥決計。”薑子牙大喜,忙傳令眾將:“各城門隻許進兵五萬,其他俱在城外駐劄,不成入城滋擾。已入城者,不成妄行殛斃,擅取官方物用;違者定按軍法梟首!”子牙令人馬夜進朝歌,俱按轡而行,各按方位,立於東、南、西、北,固然殺聲大振,百姓安堵仍舊。子牙將兵馬屯在午門,諸侯俱各依挨次紮寨。
信為人之底子,陛下聽信讒言,將諸侯之首儘數誆來,不分青紅皂白,一概斬殺,失期於天下,此為罪五。
話說子牙見紂王,忙欠身言道:“陛下,老臣薑尚甲冑在身,不能全禮。”紂霸道:“爾是薑尚麼?”薑子牙答道:“然也。”紂霸道:“爾曾為朕臣,為何迴避西岐,縱惡背叛,累辱王師。今又會天下諸侯,犯朕關隘,恃凶逞強,不遵國法,大逆不道,孰甚於此。又擅殺天使,罪在不赦!今朕親臨陣前,尚不背叛悔過,猶自順從不睬,情殊可愛!朕本日不殺你這賊臣,誓不回兵!”子牙答道:“陛下居天子之尊,諸侯守拒四方,萬姓供其力役,錦衣玉食,貢山帆海,何莫非陛下之統統也。古雲:‘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誰敢與陛下抗禮哉。今陛下不敬上天,肆行不道,殘虐百姓,殛斃大臣,惟婦言是用,淫酗沉淪,臣下化之,朋家作仇,陛下無君道久矣。其諸侯、臣民,又安得以君道待陛下也?陛下之惡,貫盈宇宙,天愁民怨,天下叛之。吾今奉天明命,行天之罰,陛下幸毋以臣叛君自居也。”紂霸道:“朕有何罪,稱為大惡?”子牙道:“天下諸侯,靜聽吾道紂王大惡素表著於天下者。……”眾諸侯聽得,齊王前,聽子牙道紂王十大罪。子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