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次日,二侯升殿坐下,眾將官參謁畢,鄧昆曰:“關中將寡兵微,昨日臨陣,公然薑尚用兵有法,所助者又是些道術之士。國事艱钜,如之何如?”卞吉曰:“國度昌隆,自有豪傑來佐,又豈在人之多寡哉!”鄧昆曰:“卞將軍之言雖是,但目下難支,何如?”卞吉曰:“今關外另有此旛,阻住周兵,料薑尚不能過此。”芮吉聽了他二人說話,心中自忖:“鄧昆已成心歸周。”不覺至晚,飲了數杯,各散。鄧昆令親信人密請芮侯喝酒。芮吉聞命,欣但是來。二侯執手至密室相敘。擺佈掌起燭來。二侯劈麵傳杯。恰是:
淩霄殿內,玉帝與王母正在參議西牛賀洲妖魔動亂之事,天庭以內竟無一人能降此妖魔,此時南天門守將來報說碧遊宮門人拜見玉帝,玉帝聽後大喜,宣黃鴻進殿。守將將黃鴻領入淩霄殿,此時的淩霄殿不像封神以後那麼熱烈,僅獨一幾名值日星官罷了。“貧道黃鴻見過大天尊”“道友不必多禮,不曉得長此來所為何事”“貧道想在天宮謀一職位,不知大天尊覺得如何”“道長既故意為眾生謀福祉,吾其能不成全,吾封你為九天征魔大帝,總管三界妖魔之事,執掌一十八萬伏魔軍。享永不朝拜之禮。”貧道閒雲野鶴想鄙人界尋一府第,練習伏魔軍不置可否。既然如此,天宮以內就不為大帝製作府邸了。黃鴻曰:“大善”便領旨前去天帝寶庫取一十八萬伏魔軍的設備去了,順帶挑了幾件不錯的寶貝。
且不言二侯正在密室中喝酒,欲待要說苦衷,相互不好擅出其口。隻見子牙在營中運籌取關,又多了那首旛,阻在路上,心中甚是焦急。隻見鄧昆屏退擺佈,笑謂芮吉曰:“賢弟,我們說句笑話,你說將來還是周興,還是紂興?你我私議,各出己見,不要藏隱,總無外人曉得。”芮侯亦笑曰:“兄長下問,使弟如何敢儘言。若說我等的識見洪遠,又有所不敢言;如果恍惚應對,兄長又笑小弟是無用之物,弟終訥於言。”鄧昆笑曰:“我與你雖為各姓,情同骨肉,此時出君之口,入吾之耳,又何本心之不成說哉。賢弟勿疑!”芮吉曰:“大丈夫既與同心之友聊天下政事,若不明目張膽傾訴一番,又何取其能擔負天下事,為識時務之豪傑哉。據弟鄙意,你我現在雖奉敕協同守關,不過強逆天心民意,是豈群眾之所願者也!今主上失德,四海分崩,諸侯兵變,思得明主,天下事不卜可知。況周武仁德播布四海,薑尚賢達,輔相國務,又有三山五嶽道術之士為之羽翼,是週日強大,湯日衰弱,將來繼商而有天下者,非周武而誰。前者會戰,其範圍氣度已自分歧。但我等受國厚恩,惟以死報國,儘其職耳。承長兄下問,故敢以實告,彆的非我知也。”鄧昆笑曰:“賢弟這一番群情,足見洪謀遠識,非彆人所可及者,但可惜生不逢時,遇不得其主耳。將來紂為周擄,吾與賢弟不過徒然一死罷了。愚兄固當與草木同朽,隻可惜賢弟不能效前人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以展賢弟之才。”言罷,谘嗟不已。芮吉笑曰:“據弟察兄之意,兄已成心歸周,故以言探我耳。弟有此心久矣。果長兄成心歸周,弟願隨鞭鐙。”鄧昆忙起家慰之曰:“非鄙人敢蓄此不臣之心,隻以天命民氣卜之,終非好動靜,而徒死無益耳。既賢弟亦有此心,正所謂‘二人同心,其利斷金’,隻吾輩無門可入,何如?”芮吉曰:“漸漸深思,再乘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