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敢！”朱厭瞪起眼睛。

林涵表示墨麟長老不消焦急。

“送命就送命，我們不怕！”

他看著這個叫做合歡的女妖，對她目光中的挑釁不為所動。

墨麟長老麵露難色，彷彿想說甚麼，但又彷彿無從勸起。

她的身材是標緻的蜜色，皮膚上模糊能夠瞥見妖異的光芒，像蛇尾在陽光下的反光。但是這些光芒到了脖頸上卻暗淡了，她戴的寶石項圈固然燦爛非常，卻像是在諱飾著甚麼。

“你一向禁止我們，到底甚麼意義。”

反而是壞脾氣的阿葵答覆了他這個題目。

眾妖又吼成一片，一個個都吼怒著：“報仇！報仇！”氛圍中滿盈著躁動不安的恨意，有幾個怯懦的藥靈像是想去憑藉幻柳真人，也被嚇得不敢轉動。林涵的葫蘆裡小胖魚在鬨個不斷，明顯也被這些妖族的情感影響了。

本來滿目瘡痍的山穀，被姬明月補葺後，總算規複本來的地形，但是現在山穀中，停滿了大大小小的妖族，大部分是遠道而來的獸類，飛禽走獸無所不有，豺狼豺狼、夜梟巨蟒，也有溫馴而龐大的麋鹿和犀牛之類，少部分是靈藥靈草化成的妖族，都憑藉著獸類，山穀中已經看不到一塊能夠下腳的岩石，很多妖族在空中迴旋著，遮天蔽日。

“你彆管他，內裡補葺得如何樣了。”

他帶著幾個妖族，徑直找到了蕭燼，蕭燼固然重傷，反應卻極快，已經收起了玉冊，但是臉上的衝動神采尚未褪去，神采慘白，目光卻灼灼如火，看著林涵的時候彷彿藏了無數話要說，卻礙於幾個妖族在場，而神采防備。

“拜見妖神鯤鵬。”

當然，這統統的前提是，大師都能活到秋後算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