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頁/共7頁]

皮皮罵道：“賀蘭觽，你擄掠啊？”

“來，我揹你。”

話倒不假。皮皮的頸子上還留著他的指印呢。小菊呆呆地看著她，將信將疑，眸中淚影忽現，沉默半晌，低聲道：“你們把他埋在哪兒了？”

“這個公園早上有人收渣滓的。”皮皮追上去持續說，“你不必——”

他的目光移向門外的暗中之處。

她氣得無話可說，將袋子一提，徑直向前走了幾步，撿了五個飯盒、一疊報紙、一堆易拉罐和十幾個啤酒瓶，滿滿地塞了一袋，繫好封口，扔在一旁，“撿完了，你對勁了不？”

“喂，甚麼意義啊？狐仙哥哥，貶低我就能進步你嗎？”皮皮被調侃了，氣得一跳三尺高，“是你上天上天尋死覓活地來找我，是你不擇手腕死乞白賴地要娶我，是你一片赤忱三顧茅廬——”

皮皮被他冷酷的模樣氣著了，加上他下午犯的惡害她跟小菊鬨翻，一肚子的火便要出在他身上：“彆假惺惺地撿渣滓了。讓人瞥見了還覺得你在做功德。剛纔這裡必然有很多人吧？你是不是躲在這裡修煉？”

“從這個天下消逝了。”

說到一半俄然覺悟：“天啊!出門的時候忘了給你一把鑰匙。你是不是冇帶錢？撿這些東西也換不了多少錢啊。”

就著瓶子裡的水，她胡亂地搓了兩下，正要擦乾，賀蘭觽將她的手心一翻，問：“手背呢？手背也要洗啊。你會洗手嗎？”

皮皮的臉白了白，嘲笑：“鬨了這麼半天，你找我還是為了那把鑰匙。”

“好，我不找了，你奉告產生了甚麼事。”小菊神采一沉，彷彿猜到了甚麼，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彆奉告我是因為你嫌瘋老頭礙事把他給殺了。是的，我是每天抱怨他，你也很想幫忙我。但是就算我真的膩煩了，要殺也是我脫手，還輪不上你。”

“不在了？”小菊驚詫地看著她，用紙巾擦了擦嘴，“甚麼不在了？”

他不睬睬她，將塑料袋口一收，向前走了幾步，哈腰拾起一個易拉罐。

這一帶往南陣勢平坦，兩麵是墳場和荒漠，有幾家燒燬的工廠。冇有高樓大廈，天空反而潔淨，星鬥畢現，玉輪像個洗了澡的娃娃在雲間戲耍。報紙上說，這幾年太陽活動加強，拋出大量粒子流形成磁暴征象。陽光中紫外線增加，短波通訊非常，北極的極光格外殘暴。地球磁場遭到滋擾，也會致令人體的血壓突變、頭疼和心血管服從混亂。

“如何能夠？我有這麼弱智嗎？城裡小偷這麼多，我如何會隨隨便便把它放在小包裡呢？”皮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