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口，麵前豁然呈現一道石砌的牌坊，上麵刻著一尾魚，四周環抱著五彩的紋飾。皮皮抬頭細心地看了看，冇找到筆墨，問道：“這就是你住的處所？”

“兩張票。”修魚稷從口袋裡取出兩枚紅色的豆子，咖啡豆大小，扔給他。

“也就是說，你冇有見過龍族的天下？”

西邊有村莊，難怪家麟從飛機高低來時說瞥見了燈光。

“來這乾嗎？”

“靠甚麼驅動？——煤？電？氣？”

“傳聞是從海藻裡提煉的動力，蟻族對技術高度保密，我曉得得未幾。”

“那你如何讀書？”

“我朋友說上麵的字是當代的，現在風行的漢字是另一種模樣。”

“……驛站？”

“甚麼是飛機？”

藉著燈光細心一看，是本《高常侍集》。紙頁泛黃、年代長遠、封麵掉了一半、明顯被人多次翻閱。

就在修魚稷撚亮桌上的鬆油燈時，她瞥見了一樣奇特而熟諳的東西。

“就是……一種……巨型鐵鳥。”

他一臉茫然：“鐵鳥？能夠飛的？”

“也是蟻族的地宮。”

皮皮的手在空中劃了幾劃，想籠統地概括一下，感覺一言難儘。細心想想自從有了手機她最常常做的一件事是——

“跑不了。”他淡淡地說，“很晚了，睡吧。”

車廂的形狀如同龐大的蠶蛹，服從卻近似綠皮火車，很短，隻夠坐四小我。兩排椅子，一張桌子。皮皮和修魚稷麵劈麵地坐下來。不一會兒工夫，車廂開動，在甬道中快速行駛起來。

“地球是繞著太陽轉的——你曉得？”

沙瀾公然很大，這趟蟻族的“地鐵”行駛了約莫兩個多小時才達到起點。一起上皮皮高談闊論，從印刷到ipad，從手機到電腦，從汽車到大炮，從核電站到太陽能，從九大行星到黑洞，從宇宙飛船到太空探測器……

“那你該當出去看看，揹包旅遊一下，長長見地，開開眼界，”感受劈麵坐著一名“漂亮原始人”，皮皮頓時有了優勝感，“你這麼年青，內裡的天下大著呢。”

“我正想問你這個題目。”他的目光很專注，用一種研討外星人的眼神盯著她。

皮皮暗想，這不大像是男人的房間啊。

他一麵聽一麵走到了她身邊，挨著她的肩膀，將頭湊疇昔看書上的字。皮皮隻覺半個身子都緊崩起來，彷彿隨時會被攻擊似地，唸到最後幾個字，聲音都有些顫栗。

“精確的說，是蟻族開辟的。大師都能夠用，給他們東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