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生一下子冇站住，兩人同時滾下坡去。隻聞聲坡上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皮皮的眼晴紅了，知是家麟決定捐軀本身單身迎敵，讓她們先走。

一聽這話，方辛崍的臉也變了，目光森然地盯著皮皮。

頭頂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一個輕脆的聲音叫道：“尊嵋？”

“食人魔！”

皮皮儘力保持平靜，抽了抽鼻子，擦乾了眼淚，安然道：“我們聞聲梨花喊拯救，一起趕疇昔救她。冇想到中了她的騙局，她餓了，猖獗地攻擊我們。小菊的腿中了一刀，家麟被她咬掉兩個指頭，我的肩膀也被咬傷了，不信就看上麵的牙印！我們是不得已隻好侵占，不然就冇命了。——方尊嵋，你們沙瀾族餓起來就吃人，不管他是誰，莫非你不曉得？”

小菊和家麟都看呆了……

皮皮用力一掙，又要向方尊嵋砍去，被賀蘭觿死死拉住，他看不見她們臉上的眼淚，問道：“如何了？有話好好說。”

幾近隻是頃刻間，方尊嵋已經追到腳邊。三人卻已跑出了草地，前麵是道陡坡，陡坡上麵是個雜樹叢生的山穀。

賀蘭觿怔了怔，皺起雙眉。

是賀蘭觿，隻是聲音有些怠倦和沙啞。

“胡說八道！”小菊吼道，“皮皮出戰了第一場，賣力贏了第一局！這叫裡應外合？千蕊你少在這教唆誹謗！”

“冇瞥見，”千蕊道，“我們也在找她。”

凍蛇在空中逶迤而去，眼看就要射到，方尊嵋身形一縱，手中獵刀反手一削，蛇頭從七寸處斷開。

“死了二十多個，剩下的跑了。”千蕊道，“賀蘭和辛崍都快撐不住了，你倒好，跑到這裡吃——咦，這……這不是陶家麟麼？”

“哈！我說呢！本來大獲全勝好好的，如何俄然冒出個靈鴉和無明箭，”千蕊嘲笑，“關皮皮，鐘沂是不是你殺的？你必然跟青陽他們碰過甚，裡應外合，借狼族之手毀滅我們……”

皮皮將臉埋在草中抽泣，小菊將拳頭塞進嘴裡用力地咬著。

方尊嵋。

說罷不顧腿上的傷，拾起地上的斧頭，拉著兩個女生冇命地往叢林深處跑去。

頭頂傳來幾聲響動，幾個東西扔了下來，掉進樹林中。有一個恰好掉在皮皮的身邊。

“梨花呢？”

其他的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隻聽得皮皮、小菊大喊小叫：

“不！我要救他！家麟不能死！讓我去！放開我！小菊！小菊！”

皮皮嚇得汗毛直豎，連退三步，這纔想起這叫聲她曾經聽過……就在峰林農場裡給白狐剝皮的時候，那邊的狐也收回了一樣的慘叫，隻是冇有這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