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嗖——”
皮皮接到手中一看,與其說是五支箭,不如說是五隻生硬的死蛇,褐色的身子上有一道道金環,嘴大大地張著。皮皮嚇得差點掉到地上:“這是甚麼?”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歸正看不見,自顧自地笑了:“狼來了,皮皮你籌辦好了嗎?”
“結,結束?”皮皮一下子結巴了。
他將皮皮手上的弓略略舉高了兩寸,讓她對準不遠處一棵高大的杉樹。那樹五十多米高,枝繁葉茂,間隔他們約莫六十步的間隔,皮皮甚麼也冇瞥見,問道:“目標在哪?”
“彆動,”皮皮彎下腰,在草地上摳了一團又黑又臭的汙泥,往兩個男人白淨的臉上、額上各抹了幾道黑黑條紋,又用餘下的土往本身的臉上拍了拍,對勁隧道:“好了。”
他用劍鞘在地上刨了個坑,將白鳥埋進土裡:“這蛇有劇毒,咬上一口就冇命了,連我們本身也冇解藥。”
兩個男生明顯不喜好臉上塗著臭泥,但也來不及嫌棄。遠處林中傳來一陣喧鬨的響動,彷彿有一隻軍隊向這邊開來。馬蹄聲、奔馳聲、兵器碰撞聲、木葉摩擦聲……伴跟著一聲遞著一聲的長嚎,不一會兒工夫已到了溪邊。
“為甚麼?不是說樹上安然嗎?”
賀蘭觿的臉抽動了一下,從背後抽出一把一尺長的□□遞給她:“拿好你的兵器,為目標儘力鬥爭,王妃殿下。”
“不要濫用,”賀蘭觿道,“宮二昨晚拿過來的,一共十支,你五支,小菊五支。——它不是全能的。被人一劍削掉蛇頭它就成了死蛇,不能再用了。”
皮皮集合精力眯起眼看了半天,點頭:“看不見。”頓了頓,又道,“你如何曉得?你又看不見。”
“另有,如果狼族的人正在追你,不要爬樹。”
他怔了一下,神采很驚奇:“為甚麼?”
“用刀,如許一劃。”他用手比著本身的脖子,做了一個樹模,“同時切開氣管和血管;或者刺中間臟,都行。——這是最快的死法。”
“好的。”
“它叫雪鴞。”金鸐改正了一下。
祭司大人的臉當即板了起來,皮皮這才認識到本身又犯了忌,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