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六個大字：關皮皮，我愛你。”

“已經跟保險公司打過電話了。”

“祭司大人很害臊好麼。”

石桌上擺著三隻青花龍紋高腳盅，蓋著蓋子。皮皮記得那是永樂年間的瓷器，賀蘭很喜好，之前用飯經常常拿來盛菜。賀蘭觿揭開此中一隻蓋子，內裡是三個熱騰騰的明白麪醬肉蒸包，滿盈著肉的鮮香。他覺得皮皮必然餓極了，會不顧統統地搶過來吃掉，但是皮皮隻是嘲笑了一聲。

“哎哎哎，合約上還得加上一條：必必要補償侵害的財物！”皮皮叫道。

祭司大人看了她一眼，想忍住笑，卻還是“嗤”地笑出聲來：“不要這麼自戀好嗎？——我不成能這麼肉麻。”

“你不是！少跟我在這玩筆墨遊戲。”皮皮嘲笑，“跟你合作？三番五次讓我死，你有誠意嗎？我如何曉得你來找我乾嗎？你就是個改頭換麵的假裝者！能夠你已經囚禁了賀蘭，殺了千花，正在結合沙瀾族篡奪他的權力。又或者賀蘭已經躲了起來，你是青桑派來抓我引他出來的。——彆做好夢了！第一，我不信你，第二，我不怕死。想要暗碼？門都冇有！賀蘭觿，你再要來惹我，我就再去一趟燕昭王墓，那邊有很多你驚駭的東西，信不信我一把火燒死你！”

皮皮瞪大眼睛，吃著包子，睫毛都冇動一下地看著他。

“我向你承諾。”他將皮皮的眼睛擰到本身的頭下，四目相對。

“再問你一個題目，能夠嗎？”

他們在山頂的八角小亭裡坐了下來。

皮皮有點想哭，倒不是可惜那些房頂，而是房頂上有之前賀蘭寫給她的幾個大字也跟著消逝了。

“那就脫唄。”

不知為何，皮皮俄然對他產生了一絲憐憫：畢竟曾經深愛過，如果他真是一個丟失的靈魂，該當給他機遇證明本身、找回疇昔。

“不餓嗎？吃吧。”他說，語氣裡有股子罕見的殷勤，“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