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用力,倒是生疼。
“畢竟這是他的畢生大事……”
“五顆?”狼王皺眉,“這麼多?”
“大王另有甚麼叮嚀?”
一隻手沉沉地放在她的肩上:“不消驚駭。”
“會。”
他轉過身來,“哪一種藥止痛?”
前後折騰了三個小時,五顆牙連續拔完。唐晚荻給狼王開了一盒口服抗生素,怕他健忘劑量,細心地將藥丸分紅三十等份,讓他早、中、晚服用。
“這些藥是我去買的,一共五箱。”她解釋,“五哥說……族裡很多人有牙病,需求多買常備……店家給我七折,批發價,統統渠道都是正規的,全數都是真貨。”
“你——”狼王思疑地打量著他,不敢歡暢得太快,“想通了?”
來者恰是修魚稷,穿戴亮銀的鎧甲,極新的新服,方纔洗完澡,用過她最喜好的沐浴露,身上飄著椰奶的香氣。
“跟他說我主張已定,”狼王嗓音含混,嘴裡還塞著止血的藥棉,“讓他死掉這份心。”
再說她也不是來渡假的。
方雷奕向門外吹了聲口哨,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出去。
狼王臉上掠過一絲慍怒。
她緩緩昂首, 趕上他還算暖和的目光。
“先拔這麼多。到了南嶽,您需求去牙醫那邊用X光再查抄一下。彆擔憂,缺的這些牙都能夠蒔植歸去。”
狼王如一座山似地聳峙在她麵前, 劈麵而來的殺氣令她不自發地打了一個寒噤。
“消炎的、止痛的、冷敷的、麻醉的——中西藥都有。”
狼王霍然起家:“這麼快?修魚稷呢?鬆口了冇有?”
她很重視本身的語氣,讓它聽起來既專業又自傲。
“彬兒從南嶽帶返來幾箱藥。”狼王指著桌上的一個正方型大紙盒,“誰也看不懂內裡的申明……”
大帳裡有股難聞的氣味。
“FXXX YOU!”唐晚荻狠狠地罵了一句,掉頭分開了。
這個魁偉的男人看上去不到五十, 豹頭環眼、虎背熊腰、大半張臉都被稠密捲曲的髯毛遮住,如果穿上時裝鎧甲, 活像《三國演義》裡大將張飛。
“蒔植牙。一種……假牙。”
“你去見一下修魚稷。”
“好幾種都能止痛。隻是——”她當真地說,“藥,不能亂吃。”
一番細心的查抄後,她很快得出結論:“大王,您有五顆牙需求當即拔掉,上麵兩顆,上麵三顆,不然隻會越來越痛,恐怕會令您寢食難安。”
“對。”
她這才發明狼王的手指微微地顫栗,說話吐詞不清,嘴也張不大,呼吸有聲,喉嚨裡彷彿含著個核桃。她還覺得是他中文不好,現在才認識到是牙痛,並且很嚴峻,他在死力地禁止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