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聽罷非常安慰,撫著外甥女的手背一臉心疼道:“放心罷,你孝期已顛末端,姨母不會虐待你。”
郭初雪也一臉仇恨道:“隻怕就算有我在場,她也一定肯鬆口,好狠的心!”一麵說,一麵給蘇綠梅擦眼淚。
郭初雪安撫道:“事情是穆筠嫻挑起來的,太夫人便是要見怪,也毫不會見怪到你一小我身上。”
郭氏一低頭,便瞥見她發紅的手腕,忙捉著她的手,體貼道:“這是如何了?蘇家的丫頭動你了?”
老誠懇合用完了飯,待宴席垂垂開端散了, 有來賓辭了太夫人,蘇綠梅纔敢解纜子, 往離門不遠的小桌上去拉扯郭初雪。
郭氏大怒,瞪眼道:“蘇家的丫頭也太欺負人了!你父親活著的時候也是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她父親眼下不過一個六品禦史,如何這麼大的膽量!”
郭初雪拉起袖子,伸到蘇綠梅的麵前,道:“我想跑……但是姨母身邊的媽媽力量太大了。”
隻可惜蘇綠梅太蠢,白讓穆筠嫻撿了便宜,在侯府太夫人跟前露臉討巧。
中午過後,穆筠嫻就跟著杜氏一起歸去了。
魏長坤撿起一塊食指長的陶瓷鎮紙,壓著桌山的紙。
大夫有些躊躇,到底還是照實道了:“這些藥,有催.情的感化。”
郭氏又笑道:“還是我家初雪機警,若不是你拉著我走了,隻怕還真受不住杜氏的詰問。”
郭初雪靈巧地壓了壓下巴,側臉看去瑩白如玉,非常溫婉。
如青規勸著道:“夫人,麗嬪到底是娘娘,您罵蘇家小娘子便罷了,可彆把皇家的人也牽涉出來。”
書桌前站著一名白衣長鬚的大夫,魏長坤皺著眉把穆筠嫻白日裡報給他的藥名反覆了一遍,複又問道:“你可肯定,當真是……治腎病的藥?”
恰是人多口雜的時候,蘇綠梅想著前邊的太夫人也看不見這邊的動靜,本想發一通火, 卻聽郭初雪淚紅利睫道:“叫你受委曲了, 如果我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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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青乍一聽還挺有事理的,但是細心想想,彷彿有點不對,遂看了自家蜜斯一眼。
郭氏愈發顧恤郭初雪。
這廂正說著,同條道上跟上來了一輛馬車,倒不是決計跟的,確切隻是順道罷了,馬車裡坐著寧妃的母親郭氏和她外甥女郭初雪。
過了半晌,魏長坤才道:“退下吧。”
馬車上,杜氏一向指責蘇綠梅冇有甚麼教養,順帶把蘇綠荷也罵了一頓。
郭初雪帶笑道:“哄好了,她不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