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嫻冷哼一聲,道:“她另有臉背後說人好話,莫非她本身就行動端方了?”
一番話說的綿裡藏針,連消帶打。蘇綠梅坐不住了,頓時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漲紅了臉道:“你胡說甚麼!錦衣衛是天家的!我小小蘇家,如何設得!”
不是第一次聽人丁出惡言,穆筠嫻並冇有氣的落空明智,她淡淡地看著對方道:“這兩個肮臟的字也是你這類官家蜜斯嘴裡說出來的?幸虧你爹還是言官,常日裡便這般教你禮義廉恥麼?再說了,你莫非是親眼看到我毀了堂姐婚事麼,便在這處胡亂傳播謊言?寺丞夫人隨口一說便作數了?”
連續串的詰責讓蘇綠梅來不及思慮和答覆,穆筠嫻持續打擊道:“你這聽風便是雨的弊端不會是跟你爹學的罷?難怪你爹老是在朝堂上參後宮娘娘們呢,原是喜好攪和在女人的事情裡,聽了風言風語便當了真,胡亂給人扣帽子!”
愈發抬高了聲音,何敏青拳動手在穆筠嫻耳邊道:“仙仙,你覺不感覺,郭初雪遲早有一天會反咬蘇綠梅一口呀?”
穆筠嫻笑望著蘇綠梅,一臉無辜道:“我這張臉如何了?莫非是長的不敷都雅?”
蘇綠梅一時嘴快,便把內心話說出來了,妒忌之意,不言而喻。
郭初雪側了側下巴,使了個眼色。
本是一件辯論小事,被穆筠嫻揪著不放,反而鬨大了起來,隻怕再爭下去,正廳裡的人都要轟動了。
杜氏恰好碰到一個會打馬吊的夫人,二人正熾熱的切磋牌技,都冇重視到小娘子們的意向。
郭初雪上前抓著蘇綠梅的胳膊,軟聲勸道:“綠梅,算了算了,我來給她道個歉就是。”
郭初雪小臉微微偏動,餘光似是移了移。
郭初雪扭頭悄悄道:“不是錯不錯的題目,她到底是皇後的mm,我們讓著些。”
皇後身份再高貴,穆筠嫻真正的倚靠也是穆家,郭初雪彆的不提,偏提宮裡的娘娘,也是用心“良苦”。
這話就說的嚴峻了,穆筠嫻頃刻間變了臉,冷著臉道:“今兒如果你歪曲了我,該是甚麼了局?”
穆筠嫻忍俊不由,道:“走吧,出來看看。揹著我說我的好話有甚麼意義,我要讓她當著我的麵說!”
離門簾不遠有一張棋桌,兩張靠背椅,兩張四角的凳子,蘇綠梅背對著門坐,郭初雪在她右手邊,如果稍稍側目,便能瞥見門口有人出去。
不明本相的人,怕真是要因蘇綠梅的骨氣而撫掌——倘或她說的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