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門口有十幾個白衣人正往裡走。
他早看出來這些白衣人固然看著詭異得緊,卻也隻是身法詭異,技藝上卻與蕭珩完整不是一個段位。
卻聽窗彆傳來一聲輕笑,黃裳女子道:“還當有甚麼大豪傑大豪傑,不過一群生飲人血、打家劫舍、怯懦如鼠之輩狼狽為奸欺世盜名罷了,本日當真長了見地。”聲音愈來愈渺,人已翩然遠去了。
關北七雄見白衣人被纏住,紛繁鬆了口氣,相互間遞了個眼神,竟是不顧惡鬥中的二人,一矮身搶向門邊,籌算奪路而逃。黃裳女子又好氣又好笑,脆生生道:“本覺得是一群路見不平的豪傑,冇想到三下兩下就成了飯桶。”
關北七雄大吃一驚,他們在這一片稱雄好久,從未見過如此快速的身法。前頭單刀仆人也不過看那白衣人手腕平平,覺得一群人都不過如此,又討厭一群外來之人敢如此放肆,便起了給個上馬威的動機,倒冇多少打抱不平的動機。冇想到此中另有這般紮手的人物,頓時悄悄悔怨,卻已然冇有退路,隻得硬著頭皮去接。
白衣不希奇,這年初很多年青人都愛套件白袍拿把摺扇附庸風雅,十幾個白衣人一道出行雖未幾見,卻也引不起甚麼顫動,最多被講究的路人嫌棄不太吉利罷了。也不是這十幾人長得帥到天怒人怨或醜到驚世駭俗,前者大部分人應當帶著冷傲的賞識的目光,後者應當有人帶著鄙夷的不屑的神采,感覺“醜人多搗蛋”。
而現在,酒樓中的大部分人眼神中倒是帶著滿滿的驚奇和幾分驚駭。
北地民風剽悍,殺人放火的事都不算少見,這一幕卻過分驚世駭俗,酒樓裡很多人頓時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往外跑。顧長清心中惶恐更甚,他在戰役年代長大,穿越後碰到個蕭珩都感覺他挺殘暴的了,冇想到一出山便碰到瞭如許一群人。
那邊關北七雄越打越心驚,冇想到七人齊上還是拿不下對方一人,又不知對方是否另有妙手在,心中打鼓,部下便怯了。白衣人動手卻狠得緊,單刀男人一個不留意,差點被戳中眉心,吃緊讓開,卻仍舊感受一股寒氣直衝腦門,腦筋裡嗡地一聲,麵前竟然都發黑起來。麵前白影明滅,那人虛晃一招引開其他六人,又是一棍直直地戳了上來。單刀男人避無可避,森森寒氣已到了麵門,一時候豪傑氣短,竟然嚇得尿了出來,騷臭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