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向來待伴計不薄,午間包的那頓飯菜色非常豐厚,伴計們吃得心對勁足,趁著眼下鋪子裡冇客,便三三兩兩聚在後院裡說閒話,薑掌櫃和曹徒弟幾個年紀大些的,則在前頭眯著眼打盹兒,全部大堂顯得非常溫馨。
這薑掌櫃也是鬆年堂的白叟了,做了很多年買賣,早已養成風俗,鋪子外隻要有人影一晃,便立即能引發他的重視,啟事無他,不過是因為不想錯過任何一筆買賣。
曹徒弟拍拍她的肩:“天然不會是請你來當大夫給人瞧病,你看看這老薑,瘦得跟猴兒一樣,一副奪目相,又怎會生出那等蠢動機?”
薑掌櫃與曹徒弟兩個對望一眼,麵上不約而同暴露點笑模樣。
葉連翹歪了歪頭,含笑道:“薑大伯談笑了,我爹爹是郎中,這如何能可貴住我?藥鋪裡給人瞧病的郎中,不就是坐堂大夫嗎?”
“你做的這謀生,三十六行裡少見,在全部清南縣,更是獨一份。”
現在瞥見葉連翹姐妹倆,他就從速揉了揉眼,馴良地笑著招了招手:“連翹丫頭,來都來了,還在外頭站著乾啥?出去,出去!”
薑掌櫃讚成地點點頭:“蘇家要名馳名,要財有財,就連開一間藥鋪,藥材也比彆處齊備,本已占了很多便當,就無謂再在這上頭摻雜。不過……”
“是如許。丫頭你這一貫,在清南縣城也算是出了名兒了。彆的不說,就你做的那一罐七白膏,另有替薛夫人醫治脫髮一事,都在城中貴夫人中掀起了一番群情。你這行當,與藥材息息相乾,同鬆年堂可說是甚為合襯,請你來坐堂,一方麵是給城裡百姓行個便利,令他們不必費腳程往月霞村一趟趟地跑,另一方麵,這錢,鬆年堂也有興趣與你一塊兒賺。”
他昂首看了葉連翹一眼:“連翹丫頭,假如我說,現下鬆年堂想請你來坐堂,你可情願?”
葉連翹說罷,悄悄吐出一口氣:“兩位大伯,我說的對嗎?”
鬆年堂大家待葉連翹都不錯,那薑掌櫃既然點名了找她,她便也不肯怠慢,翌日上午,按例守著小丁香替春芽泡過腳,籌措飯食姐妹倆倉促吃完,估摸著這會子藥鋪被騙是不會太忙,便一徑趕了去。
葉連翹便抿唇笑了:“您放心,我必然會盯著我哥,讓他勤奮乾活兒,他如果偷懶,彆說您,即便是我也不會承諾。您兩位和鬆年堂的大夥兒,對我們兄妹都很照顧,蘇四公子更是……”
話音剛落,小丁香便噗地樂了,忙不迭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