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翹含笑睨她一眼，謹慎翼翼將涼毛巾揭了去。

曹徒弟氣得不輕：“謝先生，我請你來，又不會短了你的診金，你何必如此？”

……

“不準說話。”

“得了吧！”

“你那麼本事，問我乾嗎？自個兒看唄！”謝郎中冇好氣地從鼻子裡噴出一股寒氣。

葉連翹朝他笑笑：“您閨女在哪兒，我想先瞧瞧她的環境。”

葉連翹回了頭，就見曹紀靈偷偷彆過臉吐了吐舌頭，正掌不住要笑，又聽得曹徒弟問：“謝先生，連翹丫頭，這閨女滿臉都是燎泡哇，依你們看，要不要乾脆一氣兒都給挑破？”

謝郎中好久冇出聲，這會子便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傷處不在樞紐等輕易活動到的處所，倒不如等燎泡自行消去，如果一個個挑破，皮都粘在傷口上，隻會更加疼痛難忍。”

創麵潮濕、創底鮮紅、部分紅腫水腫、伴跟著狠惡的疼痛……

“不打緊。”

她欣喜了那女人一句，緊接著卻又忍不住抱怨：“你也太不把穩了，這到底如何弄的？”

c

這邊廂，葉冬葵也急吼吼地將衣裳穿戴好：“我同你一起去。”

“這個不必。”

四下裡，家家戶戶早已吹燈歇下，唯獨曹家院子裡倒是燈火透明。曹徒弟幾近是立即從堂屋裡迎了出來，瞧見葉連翹和葉冬葵，便是長歎一聲。

“曹大伯，您總說不讓我同您講究那些個虛套，既如此，您就更不消和我這做小輩兒的說客氣話了。”

就算要治疤，也不在這一時半刻呀，這大早晨的……

葉連翹冇心機在細處上與他計算，轉頭衝他笑了一下：“先生但是已替曹女人瞧過？”

她也顧不得很多，吃緊一步踏到門前，擰眉道：“請郎中了嗎？”

曹徒弟忙不迭往中間讓了讓，將她引進屋，又安設葉冬葵去了另一處喝茶歇息。

“就在堂屋。”

門外的幾人也曉得眼下這辰光，葉冬葵不會等閒放他們進屋，便冒死往前擠了擠，將大門堵個嚴嚴實實，為首的男民氣急火燎道：“小哥，我們曉得不該這麼晚來滋擾，這不是……實在冇轍了嗎？那葉女人是你妹子吧？咱倆春秋雖差很多，但你也是當哥的人――就是剛纔，我家裡最小的mm，一盞熱燈油，全潑在臉上了……你說，這要換了是你，能不焦急？”

葉連翹悄悄拍一下她的肩：“我現在要拿開手巾瞧瞧你的傷口。你放心，我手腳輕，絕對不會弄疼你，你信我好不好？”

“連翹丫頭，葵小子，這麼晚了，給你倆添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