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辯將葉連翹拉到身前:“喏,就是你保舉的阿誰洗髮粉,這一貫我每天都用,你瞧瞧,我的頭髮是不是好多了?”
薛夫人大大咧咧在桌邊坐了,四下裡打量一番:“家裡就你們姐兒倆?你爹冇在?”
葉連翹輕推了她一把,轉頭對薛夫人和那掌櫃一笑:“實在對不住,家裡冇有茶,隻能請兩位喝碗熱水。我家雖寒酸了些,但碗是洗得乾清乾淨的,您彆嫌棄。”
……
小丁香從窗戶已瞧見那兩人到來,不免有些嚴峻,小跑著奔到門口,楞乎乎盯著葉連翹,一時不知本身該做甚麼纔好。
她內心由衷歡暢――不管如何,這也算是她的功績一件吧?
她口中不住地嘀嘀咕咕,一個不過意,往葉連翹臉上一瞟,瞬時挑起眉。
這十幾年來,除了替人看診,他們一家甚少與附近十裡八鄉的百姓來往,也冇甚麼親戚。眼下葉冬葵去了山上砍柴,卻俄然有人來訪,聽那口氣,清楚不是村裡的熟人,姐妹倆便都有點驚詫。
薛夫人連連點頭:“嘖,長了一張好麵龐兒,卻偏生得了這麼個玩意兒――我說你冇傷多久吧?瞧著疤還嫩氣呐!”
“不嫌棄不嫌棄,我也不是為了喝水來的。”
“可不是?”薛夫人被她提示,立即就是一鼓掌,“幫襯著同你閒扯,都忘了閒事了!我說葉家女人,這會子你家可便利,我們出來坐坐行不?”
轎側的使女打起簾子,一陣叮叮咚咚的釵環碰撞響動以後,薛夫人施施然落了轎。
這位夫人常日裡打扮得已充足繁華,本日多數是因還在年節裡的原因,通身愈發珠光寶氣,頭上帶了一溜兒黃澄澄的金物事,每走一步都直閒逛,實在叫人擔憂會不會太重,將她的脖子都壓折。
姓葉的一戶原不是月霞村本地人,暮年間葉老爹領著老婆和三歲的葉冬葵遷來此處,彼時,葉連翹尚在孃的肚兒裡揣著,至於小丁香,更是連影都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