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她倒是每日定時前來不老堂報到,臉上兜著塊布,將那些丟臉的紅腫和水皰遮得嚴嚴實實,隻暴露一雙眼。
葉連翹被這一番話弄得心驚肉跳的,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心口。
夏生打著哈哈道:“若擱在平常,衛都頭當然能夠本身做主,但眼下那許提刑來了,便少不得事事依著他,免得惹人不痛快嚜。實在我瞧著,衛都頭也是巴不得回家一趟呢,隻不過……”
“冇、冇有了。”
許是見葉連翹神采不多數雅,阿蓮躊躇了一下,伸脫手來拽拽她袖口:“您如果實在放心不下,轉頭我跟柳記給我們送貨的阿誰小哥探聽探聽?他們長年同孝義村有買賣來往的。”
昨日真該拽著夏生問個清楚的,若早曉得他們要去的,是那麼一個聽上去的確有點“邪門兒”的地點,她又如何會半點不擔憂?
一旦衛策曉得了這事,便必然不會等閒饒了她。固然他現在壓根兒不在千江府,但是須曉得,對於一個捕快來講,要弄清楚本身媳婦去過甚麼處所,見過哪些人,實在是再輕易也冇有了。
夏青連連打唉聲:“那村莊,說是在千江府城郊,實在離城遠得很,背後倚著一片山。您彆看它名字叫‘孝義村’,喙,實則那處所……咳,跟孝義壓根兒就不沾邊。幾百年來,村裡住的都是同姓族人,也就是比來這十幾年,才連續有了三兩戶旁姓人搬出來,固然如此,他們卻還是排外得短長,民風粗暴得緊呐,一言分歧,動輒便要打人,同他們壓根兒講不得理的!”
“我同你說這些也是白搭,你如果長了腦筋,也不至於到明天這境地了。”
那女人本就垂著頭,聞言,立即把腦袋勾得更低,好半晌,方囁嚅著道:“你們都曉得的,又何必問我呢?”
夏生趕快接了,在懷裡抱得穩穩鐺鐺,一口將碗裡的茶吃儘,原待立即就走,都站起家了,俄然又有點遊移。
“如何?”
但是待隔日去到不老堂,葉連翹在阿杏阿蓮和夏青麵前,將此時順嘴提了一句,那三人的反應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料想。
說罷,她便回身上了樓,不過半晌,清算了個小承擔下來,塞進夏內行裡。
“我就曉得,這些個外埠來的官老爺,便是最愛想起一出是一出!”
“要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