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兒？”

在藥市裡賣海產，要不要這麼不走平常路啊？

葉連翹不由自主地愣住了腳，歪一歪頭：“難不成鬆年堂還用得著自個兒去采購藥材？為何不讓那起熟悉的藥商或是藥農給按月送來？”

一邊說，一邊就走過來，和顏悅色道：“這東西，我們普通就叫它烏賊骨或是墨魚骨，說穿了也就是墨魚的內殼，藥書裡管它叫海螵蛸。你莫瞧著它不起眼，這但是製酸止痛、收濕斂瘡的一味好藥哇！”

“貴甚麼貴？”

“領著小女人來藥市轉轉，正巧走到你這裡，口渴得緊，便來討碗水喝——這一貫買賣好？”

“歇腳？”

曹徒弟一臉理直氣壯：“光是從鋪子上走過來，我都喘籲籲，還不準我喝口茶？”

葉連翹一頭霧水，這時候卻也不好當即發問，隻得尾跟著他，也進了院子。

“可不是，費老勁了！”

難不成……這戶是賣海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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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彎著腰靠近了點，笑眯眯道：“怎地，同我搭個伴兒？”

曹徒弟也一樣樂嗬嗬的，指了指葉連翹。

“滾蛋！”

曹徒弟跟在她身後五六步的處所，不知何故，彷彿有點心不在焉。明顯是他發起來逛藥市，重視力卻好似始終不在藥材上頭，目不斜視地從攤檔前顛末，連腰也未曾彎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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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掌櫃笑罵一句，轉臉和顏悅色地對葉連翹道：“丫頭，想去就去，買賣這頭我給你兜著，最不濟，不是另有元冬安然兩個嗎？”

“咳，我也就是占著那城中獨一份兒的便宜了！”

葉連翹向來冇去過藥市，聽他如許說，不覺有些心動，有點躊躇地轉頭朝內堂的方向張望一眼：“我挺想去的，不過，萬一我分開了，卻正巧有人上門……”

也不睬她答不承諾，獨自拉住她，在藥市裡七萬八繞地穿行，來到巷尾的一間院落前，敞開喉嚨笑嗬嗬喚一聲“老顧”，一腳跨了出來。

他二人自顧自地拉家常，葉連翹立在一旁，不免有些百無聊賴，乾脆走到簸箕前，拈出一塊白白的物事，回身道：“大叔，這個是甚麼？”

院兒裡泛著一股海水的鹹腥味，直往人鼻子裡鑽，四下裡支起十數個大簸箕，擺得牆頭院角到處都是，因為獵奇，葉連翹湊上前去看了看，就見簸箕裡滿是一塊塊白生生的物事，乍眼一瞧有點像骨頭，卻又不如骨頭那般堅固，彷彿用手悄悄一掰就能裂開普通。

又轉頭衝著薑掌櫃嚷：“喂，薑猴子，這鋪子裡你管事，倒是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