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承德三十二年前後,先帝為防倭國擾亂邊疆,命令‘海禁’,市舶司風景大不如前,不過即便如此,每年改換戰船、調撥軍費也要破鈔很多銀子,油水頗多。”
桌上放著厚厚一疊手劄,賬目,筆跡各有分歧。
“市舶司是乾甚麼的?”溫陳迷惑看向杜倫。
“溫公公這話說得可就生分了!”杜倫諂笑道,“我等那點小奧妙,在溫公公那邊,不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嘛,能有甚麼大不了的?”
裴芝歎了口氣,因為這事兒,假傳聖旨的裘得祿現在還被罰跪在紫微宮中,幸虧事情也算是辦好了,不止騙過了杜倫幾人,崔韋阿誰老固執昨夜更是氣得站在戶部侍郎府門口罵到了後半夜,可謂結果拔群!
對於溫陳也是一樣,幾人公開裡也派人將昨日審判六部官員顛末全數記錄,包含收受賄賂的分紅環境,也都詳細寫明。
他親耳聽到,溫陳是如何替交了錢的那幫大人竄改供詞的,官官相護能夠說成是君子之交,收受賄賂能夠寫為互贈禮品,而浪費宴請則是喝酒作詩,弘揚傳統文明,每件事都能對得上,但隻是換了個說法,便將此中意義完整倒置過來!
彭天睿點頭,“據下官所知,兩位批示使大人在獲得魏公賞識前,乃是市舶司的屬官,可下官有一次偶然中發明,二位大人雖分開市舶司多年,但暗中卻與市舶司總理及主事來往甚密,或許我等可從這方麵動手!”
雄渾將軍哼笑一聲,“昨夜有人向陛下揭露,諸位大人觸及司禮監掌印寺人魏成身故一案,請各位隨本將軍歸去接管調查!”
“來人,帶走!”
“那是,那是!”杜倫等人趕緊點頭,“溫公公的手腕,我等還是曉得的,明日一早,我等就將證據送到溫公公居處,還得勞煩溫公公好生潤色一番!”
說罷,招來門外的小貴子,讓他將桌上函件以及賬目全數收攏在一起,幫本身帶回居處。
“還是溫公私故意,這些東西一日放在我們這裡,這幫老東西們便得一日聽我們調派!”李德業笑道。
“彭大人但說無妨!”溫陳抬了抬手。
“李大人不必擔憂,陛下要的是成果,隻要東廠的權勢減弱了,陛下也便不會在乎其他細節。”溫陳喝了一口茶水。
“溫公公,要不本官命令將市舶司主事給你帶返來審審?”
兩側衚衕口,俄然湧出多量禦林軍,手執刀劍,將幾人團團圍住。
“一派胡言!”李德業上前爭辯道,“魏公遇刺一案,乃是陛下親派使者溫陳溫公公在查,與爾等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