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展顏欣喜到不敢馬上信賴:“十七?”
再說了,她劈麵的另一邊側座不是還空著麼,他做甚麼看不見另一邊,偏要坐到已有主的她這邊側座來?
“這簪子不像是你父兄會送給你之物,是你自已買的?”
小嘴微張,眼眸微微睜圓,瞳孔輝映著劈麵一張一臉桃花怒放的俊容,她一張臉又如火燒了起來。
豈料她剛一挪動屁股,移幾寸,司展顏便跟著移過來幾寸。
“你是司展顏,是司家五爺,這些我都曉得了,我們陰家與你們司家是世敵,我也曉得了,你不與我同路回京,回京後又到處避著我,就是因為你是司家五爺,而我是陰家蜜斯,這些我都曉得……”
“品正,可到家了?”
先前陶婆婆便曾與她說過,女孩兒應當矜持,如許將來的夫君方會珍惜可貴的伉儷情分,而她徹夜卻在偶然間落了下乘。
見陰十七半會兒冇能吱出點聲來,司展顏也曉得定然是他把她給難住了,抿著唇含笑:
“你說,你疇前隻顧著賺銀子,從不識情滋味,厥後偶爾間識了情滋味,倒是後知後覺……”司展顏緊緊握住陰十七想往回縮的手,“十七,你口中所識的情滋味,後知後覺的情滋味,說的是不是我?”
再嫌棄真是萬分冇有事理的!
疇前傳聞桃花釀非常醉人,被司展顏親得迷含混糊的陰十七想著,她雖從未喝過,但這話該當冇假。
司展顏一把將陰十七抱入懷裡,他的欣喜冇法言喻。
“哦……”司展顏尾音拖個老長,一雙如黑玉般晶亮又如桃花般光輝的眼眸含著春水,柔情密意地瞧著一臉義正言辭一心為他的陰十七:“我明白了。”
司展顏左肩碰到陰十七的右肩,側過臉來表情非常愉悅:
“展大哥,我們要商定好,在這一條冗長的路上,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不會傷害到你的家人,你也不能傷害到我的家人,好麼?”
陰十七聞言,馬上瞧了瞧。
馬車並不比大車,車廂裡的空間有限,本來坐下兩三人也就滿了,中間還放著銀炭火盒,三側軟座又是推放了大迎枕供人靠坐,幾樣物什,再加上坐馬車的人,一下子便顯得擁堵起來。
司展顏接過陰十七遞過來的那支烏木圓月簪,翻過來覆疇昔看了好一會兒,道:
內心卻在想,月圓人也圓,這寄意冇錯,可甚麼叫做不止他是如許想的,她也如許想的?
陰十七嗬笑:“展大哥能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