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又有秦錚暗下命牢頭給綠倚送來的傷藥抹上,不過兩三日捱打培養的淤傷便也好全了。
利的是便利她這邊的人行事,弊的是便利想對於她的人行事。
陰啟岩這些年來又要當陰家的大師長,又要當爹當娘地把兩人拉扯大,中間陰十七又失落了整整五年,陰峻更是因著此事偶然姻親。
天然是不能讓綠倚死的。
綠倚一聽,神采更白了,決然曲膝往臟亂的地上一跪,果斷明誌:
秦錚確切如葉子落所言那般,於綠倚雖是查問時用了一用小刑,但那最多也就是幾板子,還是悄悄的,並未形成綠倚多重的傷。
葉子落望著獄卒快速消逝於轉角的身影,再掃了幾眼麵前女牢的銅鐵大門,大鎖已被翻開:
葉子落一愣,隨便一本端莊道:
幸在夜裡,也冇讓葉子落瞧見,不然她隻怕得挖個坑把自已埋一埋。
可這便利也是無益有弊。
有了獄座帶路,兩人一起是通暢無阻,直進京衙監獄那關著綠倚的女牢前。
“是,蜜斯!”
雖未得證據,但貳心中略轉,也曉得綠倚不過是運氣不好,恰好被那些想潑陰家女臟水的人逮住,受了陰家女所累。
“綠倚,我來了……”
“這是……”葉子落道,“為了便利?”
綠倚回想那句話,還是滿臉的莫名迷惑:
綠倚在公堂上大喊冤枉,秦錚非昏頭貪佞之輩,動了小刑後綠倚仍不改口,他便也冇法,隻能收監再查。
倘若非因著這一層,他們那裡會認得她是誰?
“蜜斯,奴婢無用,初初在蜜斯身邊服侍,尚未一日,不過是給蜜斯買個糕點,也能中了旁人的騙局,奴婢實在無用,無用極了……”
“倘若你真是個無用的,那身為蜜斯的我難道更無用?”陰十七伸手握住綠倚抓在鐵條上的雙手,“綠倚,是我扳連了你,害你受此等無妄之災,受了刑也差些殞了命……好了,我們主仆倆也不要再說這些,時候未幾,還是說說當日的景象要緊。”
林掌櫃像平常普通上前來與她閒話兩句,伴計則去包她要買的各種糕點。
她與林掌櫃的熟諳程度實在與店裡伴計的熟諳程度是一樣的,不過是點頭之交,最多也算是頗聊得來的買賣乾係。
前一句是問綠倚的,後兩句倒是對著葉子落的詰責。
陰啟岩臨出驕園時,他撇過臉去偷偷抹了抹眼角,陰十七是有看到的,隻是冇說破。
確切是有的。
大明與紅玉都冇跟進京衙,皆與車伕等在京衙後門那一條街上比來的冷巷子裡候著各自的主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