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品正道:“可你每回都如許,如果哪一回碰到冇可靠的人跟在你身邊,你如果出了甚麼事那可如何是好?我又如何向展大哥交代?”
“血案都疇昔好些天,該查的該取證的,皆已差未幾,葉大哥今兒還說了,京衙早成心撤了圈封,會不會就因為如許林士炎反而加強了守案發明場的人手?”曾品正猜道。
“他會猜到也不奇特,綠倚被冤殺了人,我們如何也得親身來看幾眼血案產生的案發明場,可惜我們不是官府中人,冇體例光亮正大去瞧,案發明場又因著要查案取證被圈封,如此一來,我們隻要另想他法了。”陰十七道,“他如許防著我們,公然是心虛得不得了,要說貳心中冇鬼,誰會信?”
逝者已矣,不管生前吵嘴,死了便隨風散了,已無需再計算前塵善惡。
“打手?專請的打手?”曾品正聲量不由微提了些,提到一半又從速重壓回低八度的聲量:“莫非林士炎早猜到我們會來案發明場?”
“你聽,這林掌櫃雖是恨極了林士炎把他當棄卒用,可到底是個護家的好夫君好父親,都恨到做鬼也不會放過林士炎的份上了,在絕命書上也未出售林士炎,隻為綠倚擺脫一二,可見這林掌櫃也真是死得有點兒冤。”
陰十七取下兜帽,在鋪裡環顧了一週,便幾步走近鋪裡那一排掛名牌的鐵勾前,頭也不回道:
“你是想借這個不利的伴計警告一番林士炎?”曾品正有點兒明白過來。
“冇事,厥後看亡語我都好多了,不會再是渾身軟綿有力,連站著的力量都冇有了,你看,我這不是冇跪倒下麼。”
看著那闔上半晌再無動靜的鋪門,陰十七戴著兜帽自那堵牆後出來,曾品正跟上,兩人走到佳味齋鋪火線停下腳步。
陰十七便將看到的亡語給說了一遍,而後道:
“這前麵的鋪麵隻要這一個伴計守夜,想來他也是不利,竟輪到今晚是他值的夜,過道前麵後院另有人,都睡得正香,我們小聲些,倘若冇有其他不測,今早晨倒也不會轟動到他們。”
陰十七點頭:“既然我想對林家動手了,且也讓林士炎曉得我已找到林掌櫃手中的東西,也獲得了林掌櫃臨死前交代下的話,在狗急跳牆自亂陣腳之前,我總得讓他瞧點兒色彩,不添上這麼一兩筆,林士炎不會信賴我真會動了真格。”
曾品正一聽,自伴計身邊起家,走到陰十七身邊,一副狀似非常可惜的模樣:
進了佳味齋,曾品正把門板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