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陰十七如許謹慎細心,展顏不由再次攤開掌中的帕子。
那是一小塊皮肉,腥紅連著人皮的肉。
陰十七一聽奇特了:“甚麼時候你有恩於我了?另有我不過是輕碰了你一下腿毛,那裡算得上仇啊!要真是仇,這會你的腿怕是冇了!”
可恰好這會不是常日裡。
可惜花自來已勾搭著展顏的肩膀,兩人漸行漸遠,隻留下陰十七在原地剁腳抗議。
喝!
陰十七惱羞成怒地狠狠瞪了一目炫自來,猶感覺不敷,抬腳便是一踢。
展顏看怯懦得不成模樣的花自來一眼,並不出聲。
“你怪裡怪氣地‘嗬嗬’做甚麼!也不看看展大哥掌上那東西是甚麼!”
說到這他定晴一瞧,終究看清了展顏帕子上的東西,他立馬將搭在展顏肩頭上的手臂拿開,高大的身軀還跳個老遠,手指微顫地指著展顏問:
“好你個小十七!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要說有,那也就是兩人的直覺罷了。
陰十七瞧著眼熟,複想起是上回兩人躲雨時,他給她擦雨水用的,厥後她洗淨了再還給他的那條淡紫色帕子。
展顏與陰十七正兩相對視,俄然聽到一個很熟諳的聲音:
花自來哀嚎一聲,他被陰十七踢中小腿,一個蹦蹦得老遠,嘴裡還咧咧歪歪:
但展顏發覺皮肉的皮上彷彿有甚麼,便又將它翻過身來,看著掌中絲帕上的皮肉道:
陰十七瞧了會道:“這彷彿一個……字?”
說有甚麼按照,實在除了這個看起來有點像“苗”字的字,半點也冇有。
與展顏搭著肩膀的花自來見展顏悄悄地攤開掌中的帕子時,還諷刺道:
不承認施暴,末端還帶上威脅了!
她小跑著靠近展顏與花自來勾肩搭背的兩人,一靠近還未說些甚麼,便見花自來像是見鬼似的蹦離展顏身側,還顫動手指鬼叫。
配上不幸兮兮的模樣,不曉得的還真覺得陰十七如何欺負他了呢。
陰十七心中好笑之餘,又倔著不肯拉下臉。
聽展顏這麼一說,陰十七略低了頭,雙眼更近些細瞧了那字,發覺還真有點像個“苗”字。
展顏聞言隻瞥了果斷不開口的陰十七一眼,便回過眸來與花自來道:
花自來笑得正歡,但好歹是多年的捕快了,技藝比不上展顏卻也不差,該有的警悟還是有的,這放在常日裡,陰十七絕對踢不到他一條腿毛。
花自來一聽舒怛了,他不與小孩子普通見地。
“瞧瞧!瞧瞧!這是臉紅了還是害臊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