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芹想了想道:“是大房那邊的張瘸子親身到綠荷山莊報的信,傳聞大夫人還是以賞了他一個鑠金鐲子呢。”
她揮揮手,讓采芹起來,想了想,再問道:“我記得當時爹爹不是陪著那些文人騷人遊山玩水麼,如何一下子就曉得了三哥哥把我推下假山的事情了?”
本來是他呀。
聶思芸在內心嘲笑:“難不成你但願我有事?”
聶帥自兵敗回京以後,便被剝奪了兵權,不再遭到重用,隻賣力鎮守城南外城防地,這對於聶帥來講,的確就是大材小用。聶帥也是以意誌低沉,常日裡除了練習兵馬以外,就是養了一堆的文人騷人,經常外出遊山玩水,以舒心中愁悶之氣。
鬼纔信賴呢!
春柳也大為訝異。要在昔日,這些話她們主仆之間常說,自家蜜斯也非常樂意聽,今個兒這是如何了?
采芹迷惑地看了聶思芸一眼,不明白她緣何對於軍中之人如此感興趣,但還是答道:“傳聞姓趙,單字卓,約莫三十高低的年紀。”
“姨娘你也曉得,爹爹夙來手重,哪一次打三哥哥不是打得皮開肉綻,冇有躺半個月下不來床的?這一次雷霆大怒,也不曉得罰三哥哥罰得如何樣了,姨娘還是疇昔看看吧。所幸芸兒這裡也冇甚麼大礙了,如果有事的話,芸兒會讓人請姨娘過來的。”
如果她冇有記錯的話,她被三哥哥推下假山的那一天,恰是聶帥領著他的那些門客門客到距都城四十多裡的綠荷山莊避暑的時候。
這回輪到聶思芸怔住了,莫非說,自出事以後,小鄒氏就一向陪在本身身邊,連本身的親生兒子差點被聶帥打死都冇有去看望麼?
聶思芸的話打斷小鄒氏的思路,小鄒氏回過神來,用手帕擦擦眼睛道:“芸兒冇事,姨娘就放心了。”
“張瘸子?”聶思芸忍不住嘲笑,一個瘸子都被派到幾十裡外的綠荷山莊去通風報信,可見大房那邊是有多急。
采芹撇撇嘴道:“奴婢探聽得清清楚楚,以聶帥的火爆脾氣,哪個勸的話,那不是找死麼?不過……”
按理說,費錢養那些門客,當然是來替主家分憂的。像聶帥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些門客不管如何樣,也該出聲勸一下怒髮衝冠的聶帥,讓聶帥消消火氣纔是。而這些人,明擺著作壁上觀,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模樣,真不曉得聶帥的眼睛長那裡去了,如何把這類人招至本身的麾下。或許這些人皆極儘拍馬屁之能事,以是聶帥聽得受用,這纔將這幫乾才招到門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