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芹向來冇有看到過聶思芸如此大怒的模樣,當即嚇得腿肚子一軟,“撲通”就跪在地上,惴惴不安地望著聶思芸,不曉得本身哪句話說錯了。
她當真想了想:“倒真的有一個不怕死的,傳聞是軍中剛來的掌書記,一介文弱墨客,硬是用他那瘦得跟麻桿似的胳膊接住了聶帥的拳頭,還對聶帥好說歹說了好一陣,聶帥當時那神情,但是又驚又怒,或許冇有想到竟然有人逆鱗相勸吧?”
聶思芸的嘴角綻出一絲笑容。
她心機機靈,慣會測度主子的心機,眸子一轉,便明白過來。看起來二房的事情對蜜斯打擊很大,蜜斯開端感覺二房那邊也不是那麼能夠信賴的了。在探查事情原委的過程中,為免兩端受敵,蜜斯必然是竄改了戰術,先與這邊和緩乾係,再儘力查清二房那邊的事情。
看起來,喪妻之痛與削職之責對心高氣傲的聶帥來講,打擊真的有點大。聶思芸暗自思忖。
聶帥自兵敗回京以後,便被剝奪了兵權,不再遭到重用,隻賣力鎮守城南外城防地,這對於聶帥來講,的確就是大材小用。聶帥也是以意誌低沉,常日裡除了練習兵馬以外,就是養了一堆的文人騷人,經常外出遊山玩水,以舒心中愁悶之氣。
聶思芸看著小鄒氏拜彆的背影如有所思。
她噁心小鄒氏這副嘴臉,也冇有耐煩再與小鄒氏周旋下去,因而她換了一個話題,想儘快把小鄒氏打發走:“姨娘,三哥哥現在如何樣了,你去看過他了麼?”
采芹想了想道:“是大房那邊的張瘸子親身到綠荷山莊報的信,傳聞大夫人還是以賞了他一個鑠金鐲子呢。”
“有姨娘在,容兒甚麼都不怕了。”聶思芸朝小鄒氏綻放大大的笑容,甜甜地笑著。
言下之意是告戒采芹要曉得分寸。
“軍中剛來的掌書記?”聶思芸心念一動,“那人姓甚麼?”
春柳也大為訝異。要在昔日,這些話她們主仆之間常說,自家蜜斯也非常樂意聽,今個兒這是如何了?
這回輪到聶思芸怔住了,莫非說,自出事以後,小鄒氏就一向陪在本身身邊,連本身的親生兒子差點被聶帥打死都冇有去看望麼?
她揮揮手,讓采芹起來,想了想,再問道:“我記得當時爹爹不是陪著那些文人騷人遊山玩水麼,如何一下子就曉得了三哥哥把我推下假山的事情了?”